女兒的幸福

  (一)沒有女人的日子  這是父與女的一個不尋常的愛情故事。  有些人常在你左右,和你有非常密切的關系,可是你永遠不會想到,她原來是你人生拼圖所缺少的一塊。她從來就在那里,你卻沒有聯想到她可以填補那個空位。因著成規、偏見,你根本不會把她放進你的圖畫里,但是,時機來臨,她陰差陽錯的闖進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個騰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構圖從此改變,翻天覆地的改變了。  我說的那個扭轉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獨生女兒敏兒。我在人到中年百事憂的生活里,用愛燃點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這是一個愛情故事,說的是禁忌之愛。是天意和人願,讓我的女兒做了人生的伴侶。  那一年,老妻撒手塵環,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在年頭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松了一口氣,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對我說,她死了之后,快快找個女人來照顧我。我若續弦,她不會介意的。  她不單不介意,甚至為我著想,甚至撮合。我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了無牽掛。幾年來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難過家了菲傭,家務有人打理。我就寄情于事業,化悲憤為力量,有了長促的進步。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  直至聖誕前夕,午飯后,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節目,而我,是自結婚以來,第一次孤獨一人過節。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是個沒什麽不良嗜好,除了抽煙和喝點啤酒外。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 生活就那麽簡單。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開門,獨個兒呆在家里,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你今晚寂寞嗎?》(Are You Lonesome Tonight?)黑膠唱片。  電話鈴聲響起。敏兒打來的。她自結婚之后,聖誕假期多不見蹤影,不是開派對就是陪丈夫度假去了。  「爹地,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一個人嗎?」  「還有誰?連瑪麗亞都放假了。你呢?人在那里?沒出門嗎?」  「爹地,我來看看你好嗎?」  「太好了,什麽時候來?」  「現在。」    敏兒不久就到了。敏兒提著一個小行李包站在門前,形容憔悴。   「度假回來?你一個人。他呢?」  敏兒搖頭頭,響應我一連串的問題。  她四顧家里的聖誕妝飾,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今年,瑪麗亞不用我吩咐,把聖誕樹拿出來,放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會這樣做。  她走過去,把會閃的彩燈串亮了,說:「那麽多年了,聖誕樹還在。」  「對,還在。媽媽舍不得丟。」  「老家和從前一樣,只是媽媽走了。」  這話唏噓,在聖誕夜說出來倍覺傷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邊的沙發坐下。  貓王重復唱那個老調,我們之間一片沈默。終于,她說話了。她說,爹地,你己經夠寂寞了,不必貓王提醒你。聖誕嗎,聽些應節合時的歌吧。我記得你有些唱片……Bing Croby的「白色聖誕」,英皇書院聖歌團的聖誕詩。  她走到唱機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istmas」(聖誕夜我會回家), 放在唱盤播出。

    「聖誕夜我會回到,   愛的生活之所在,   我會在聖誕節回家,   路途迢迢,但我答應你,   一定回家去……」   我點點頭,表示這首我愛聽。她又回到我身邊,踢掉高跟鞋,把兩條腿放坐沙發上,把著膝蓋。她說:  「爹地。只你一個人嗎?我以為你會出去了。」  「聖誕節一個人出去干什麽?」  「聖誕夜能回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話。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廳完全寧靜。  樓下有教會詩班報佳音的歌聲傳上來。她打開窗門,往街上看,向著下面的詩歌班大聲叫聖誕快樂。  午夜時份了。  我說︰「夜了,你該回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嗎?」  「看你一肚子心事,發生了什麽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讓爹地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不用,讓我冷靜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個家夥,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福交給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簌簌淚下。我圈住她的腰,輕輕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覺得,是何等的親切,也是何等的疏離。  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能在一起過一個聖誕節是何等的溫馨。我為失去了老妻而獨自哀傷,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這麽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紅燈,沒有鼓勵過她。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街上的聖誕歌聲漸漸遠去,我們不發一言。良久。然后,敏兒把她貼著我胸前的乳房挪開,抹去眼角的淚痕說:  「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我說:「這是你的家,隨時可以回來。」  她說:「謝謝你。」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頭跟他理論。」  「不要,讓我想清楚。」    「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覺吧。」  「你呢?」  「你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我陪你喝一杯。」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記不起女兒會喝啤酒。對她說,你還是先睡。  「不要喝太多。」她指著茶幾上的空瓶子說。  「最后一瓶。」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著媽媽。但是,要保重身子。」  敏兒給我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樣。但是,她黏著我嘴邊,很久,令我有點緊張,我將頭一縮,她的吻,並開口說話去解圍的時候,我啟開的嘴徑直踫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對美艷的唇。  那是個香甜的吻,青春迫人來,令我臉紅耳熱起來。敏兒抽身走了。關上房門時,探出頭來,對我說︰  「爹地,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是多麽為女兒擔心。但我還未明白到,我的愛,不止于生她、養她,照顧她。她忽然回來,給我一種奇妙的感覺。她是個天使化身成為我的女兒,排遣我的寂寞。她回來了,一切都改變了。  那種奇妙的感覺在我心里暗暗地滋長,像一粒種子,撒落在我們的心里,暗暗地抽芽滋長,破土而出。分享分享0收藏收藏2支持支持3評分評分

    女兒歸家,我心里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里。丈夫雖然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但是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晚上回來,有個女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身體尚好的時候。有時,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語氣十足她一般。

    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都是媽媽做飯,飯來張口。結了婚也請了菲傭服侍。她何時開始懂得下廚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湯。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麽?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后,好像回到從前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麽時候回去?」

    「我一早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不要說永不。」

    「爹地,你想趕我走嗎?」

    「噢,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后有什麽打算?」

    「還未想到那麽遠。」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里,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那你呢?晚上你不開會就呆在家里,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公司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借口。我沒有。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讓我試試。」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發、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店大堂,衣香影之中,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低胸晚裝。

    她雍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我那個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人?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衣襟領帶,像個紳士,讓女兒挽著臂彎,步入餐廳。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淺笑,笑的時候胸前微微起伏。撥弄頍前細碎的劉海是一條裸露的,白晢的玉臂。她把盤中的肉切成小塊,放在嘴口,嘴嚼時,看著我,我也看著她的嘴動,和紅唇上的油膩。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紅,在小鏡盒子后面塗一塗。然后對我說:

    「可以邀請我跳支舞嗎?」

    我看看,舞池無人。起來,扶起她,帶她到舞池里,跳第一支舞。我帶著醉意,與她貼得很近。我感覺她的氣息呵在我臉上,她頸彎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的衣襟。

    舞池的人多起來了。她說:「老爸,這里人多,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房間?」我不明所以。

    「我們訂了一個向海的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里還有一瓶香等待我們品嘗。」

    「我還不明白。」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

    我的心在想什麽?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感覺。但是,我沒有什麽企圖,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門籲匙,交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我們將會在那里做些什麽?當然是來看維港的煙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焰,深藏在我們心底里的欲念,在我們肉體的互相接觸的一刻,將會引爆,升到天上雲間。

    等待煙火發射,尚未發射。我們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間,並排坐在一張在臨海落地大窗前的沙發上,我問她為什麽兩夫妻不能和解,有沒有想過回到你丈夫那里?

    她說,沒有。

    為什麽?下了氣,一人讓一步,就要重修舊好。

    都是你的錯。你太好人了,是個好丈夫,從沒有搞過婚外情,對媽媽不離不棄,呵護備至,就算在媽媽病了那幾年,不能滿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沒踫過別的女人。男人都應該像你一樣?

    她問我,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媽媽之外,沒有別的女人。

    我說沒有。從來沒有。

    她說,所以不能接受那干過別的女人的丈夫踫她。她不能忍受三心兩意的男人。為什麽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個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挫折,從來都只能向媽媽傾訴。但她走了,以后再沒有人會聽她說話。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緊緊地摟著,輕輕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她,我可憐的女兒。

    她說,爹地,幸虧有你,容我留下來,我這個聖誕和新年不知怎樣過。我的家沒有了,你不收留就沒有人要我了。    「女兒別哭。」

    我替她擦去淚水,她像小時候,攀附著我,把她兩條腿提起,擱在我的大腿上。她整晚從晚裝激突出來的乳峰,壓在我胸前,透過襯衣,嵌在我的胸前。從她的頸子下,一陣幽香撲過來。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細肩帶撥了下來,讓她的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沒錯,性感,是個誘惑的符號。一個父親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兒。而且,她是如此無助,軟弱可憐的投在你懷里,要求你安慰,而你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性感。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燦爛。

    敏兒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張美麗、青春的臉。

    那個糟透了的家夥,瞎了眼,這麽美麗動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臉,仰望著我,一雙櫻唇微微的張合,在說著一些我聽不到,也不明白的話。

    忽然,她站起來,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兩條玉臂繞住我的脖子,與我面對面。她的氣息呼愈來愈近,噴在我臉上。

    柔軟的手在我身上爬,解開襯衣的鈕扣,說:「看,沾了我的唇膏,有個唇印在衣領上不好看,我替你脫掉,不要弄髒。」

    「不用了。」我說,想制止她。

    但我只能坐著,心跳加促,瞪著眼看著她把我的衣襟打開。她的手探到襯衣下,輕輕撫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溫暖。

    「爹地,老實告訴我。你寂寞嗎?告訴我,我不是外人。」

    「我……」

    「我聽到你說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嗎?我們都寂寞。有人說,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對方的寂寞趕走,兩個人會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顆寂寞的心需要有個真實的女人來滿足它。她說得對,她回來了,在我的身邊,叫我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麽寂寞,如果我們不做一點東西的話,啊,那寂寞會是多麽的可怕!

    她站起來,在窗前站著,將低胸晚裝徐徐褪下,細細的肩帶從玉臂滑下來。兩個美麗的乳房跳了出來,像兩朵煙火綻放。她轉過身,用一個美妙的姿勢,把小內褲脫去。她比媽媽有個更圓、更翹的臀兒。

    別人不淮看,只給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兒微微的動,輕輕的說。

    窗外,一朵一朵的煙火升起,爆發。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給我,我是個女人,我也有需要。」

    我的喉嚨干澀,不能說話。

    她俯下身,嘴兒向我湊過來,貼著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氣。我怎能在這個時刻推開我的女兒,對她說,不行。我不會吻你。這會傷了她的心。

    她閉上眼睛,唇兒貼著我。我心里在掙紮,要不要推開她,拒絕她,對她說我們不可以。還是愛她,吻她。

    終于,我吻了她。她不肯放開,要我把她的唇兒吻得濕潤。可憐的孩子,她需要有個憐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愛她。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這是幾年來再次觸到女人那兩團敏感的嫩肉。我不敢去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里做著這些,這些……不應該作的事情。

    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然,不顧道德倫理的規范,脫下彼此的遮掩,復還原始,發生肉體的關系。

    做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我們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那是繼而發生的事。她的身體火燙般灼熱,我的肉體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頭。我們把盈滿的欲火傾倒在彼此的身上。

    她引領我路,讓我輕易就進入了她的芳草小徑。她是何等的空虛,我來給她填補。

    「噢……呀……」

    女兒的嬌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縮,她眉頭緊皺,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一邊,咬著枕頭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還是興奮,此刻,想懸崖馬,從她的小屄里把我的東西抽出來。但己太遲了,她纏得太緊,我插得太深,兩個肉體己緊緊地相連著,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爹地,抱緊我。爹地,給我,給我……」

    我不能放開,更不能停,如像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緊緊的陰道,是久違了的女人的感覺。我哭了,為著自己的卑鄙。敏兒哀求著,也哭了,我們哭著,哭著做我們那一場的愛。

    我沈下去,在她里面擠出最后一滴精液,頹然的壓住女兒赤裸的身體,窗外的煙火仍然燦爛,然后我聽到她在我耳畔,說︰

    「爹地,我以為你不會,比我想象中更好……」

    我承認,都是我錯,我要負責。

    寂寞的人兒,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麽,你尋找拼圖上那失落了的一塊。

    誰是你需要的那一塊?可能是在你生命里,忽然闖進到你的寂寞里的人,無論她是誰。

              (三)當女兒變成情人    你醒來,開張眼,看見你女兒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向你微笑。

    你驚覺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為是個夢,希望沒發生過,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但你確實做了,被窩里她赤裸的身體緊貼著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對你無限的依戀。

    你無處可逃,必須面對一切的后果。

    女兒沒有哭、也沒有鬧,向你微笑。我情願她大吵太嚷,我會懂得應付。我可以跪地認錯,罵自己一頓。她卻側臥著,一手托著腮幫子支著,兩個乳房的重量令它們輕輕的下垂,顫動,另一只手正在輕撫你的頭發,說:

    「爹地,你睡得像個孩子一樣。我現在才看見,你頭頂快要變成地中海。」

    和女兒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見,沒有黑夜和煙火來遮掩。她挨過來的乳房,迫我直視她,確認她的存在。我需要有個交待,找個台階下,並為我所作的事解釋。我先要遮蓋我的醜態,目光四處搜尋衣服,散亂的在地氈上和沙發上,渾身不自然,對她結巴的說:

    「我……我們先穿上衣服……」

    「我替你拿浴袍來。」敏兒說。

    敏兒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膚,兩個屁股蛋兒,一上一下的扭擺,看得我眼珠也突出來了。她走到衣櫥,披上浴袍,再拿一件過來給我。

    我做為父親,對女兒軀體的條件反射,應該是回避。但是,又不能放過春光一瞥,那個和我做過愛的青春肉體。記得煙火爆發的時候,我們越過了親情的界線,共度了一個花月良宵。

    她卻無意回避,坐在床邊。我的那話兒又勃起來,而我覺得它比昨夜進入她時更敏銳有力。

    她說:「你不反對,我們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點退房好嗎?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談一談。你說對嗎?」

    我裝作不明白,但門鈴響起,我們的早餐送到。敏兒把我推下床,要我去開門。我把敞開的浴袍用腰帶綁住去啟門。待應生把餐車推進門來,我連忙打發他離開。

    「爹地啊,不想別人騷擾我們嗎?掛上『Don’t disturb』的牌子 。」敏兒提醒我。

    這般場合,我不會希望有人來再來敲門,或跑進我們的房間。酒店的服務員雖然不會知道我們的關系,都看慣了,一見這床上淩亂的光景,就明白我們做過什麽事。這是酒店提供的方便,一男一女付這麽昂貴的房租,難道光是為了看煙火?

    好了,現在敏兒要把我困在房里,逃不了。我不知道她會拿我怎麽辦,我必須面對犯下的錯誤的全部后果。遲早都要面對,早一點談清楚,是好事。

    與我曾侵犯過的半裸的女兒在床上共進早餐。很局促,食物很難下咽,我的懲罰開始了。

    敏兒盤著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帶沒束緊的浴袍,任由她兩個乳房從里面蹦出來,一點也不介意讓我看見。

    她的坐姿簡直似下體的一個展覽,叫她的三角地帶,以最神秘的方式,將恥丘,陰毛和微微張開的陰唇,以最誘人的角度擺設在我眼前。那片濕潤是浴后未曾抹干的水或是什麽,就看我這個父親怎樣去遐想。

    我干咳了一聲,那是我從前一種信號,她就會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調整她的行為。這一回,她看過來,對我昧一笑,說:

    「爹地,你的早餐涼了,快吃。不要老是這樣盯著人家。」

    噢,噢!我沒有盯著,只敢偷看。

    看樣子,女兒的確是她媽媽的年輕的版本,連她說話的聲調,語氣和神態也十足一樣。

    她年輕,卻有幾分世故,成熟,卻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她比媽媽更在意于她的吸引力,表現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給的一點挑逗。

    她絕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實是告訴我,她知道我看她,並且歡迎我這樣看她,那是她對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線,那突出來,陷入去的地方,都會叫男人看了暈車。她己證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個正人君子,一個好爸爸的錯處,讓我坐在談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條件。 

    而我必須習慣女兒的注目,特別是當她盯著那個無處收藏的起勢。

    她在評論我?或是想打它的主意,要它服務?哎,我愈猜愈忐忑不安。我究竟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有時,你希望它能勃起時,它不效力。現在,不想在女兒面前勃起,卻銳不可當,搭起了個帳篷,醜態畢露。

    上過床,做過愛又怎樣?和你共度一宵的人是你女兒,總要掩飾。為了禮貌或是尊嚴,這副罪惡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態一點。

    我受夠了,你不開口罵我,我自己招認吧。

    我說,對不起。昨晚我做錯事,全是我錯。我會負責。    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對我說。你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我不擔心。

    「那麽,告訴我,你要我做些什麽來彌補我的過錯?」

    「我知道你會為我著想,以后好好的對我。我信任你。」

    她仍然會信任一個侵犯過她的爸爸嗎?我連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為她作什麽設想呢?

    原本的設想是,讓敏兒留下來。以后她願意和丈夫復合,或是離婚再嫁都由得她。我們住在一起,做個伴兒是彼此都有好處的。

    我們釀大錯,都是因為我們寂寞,既然承認大家有性生活的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做過一場愛,沒有理由否定再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何嘗不是個和得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時候,我也沒理由拒絕她。父女之間,情投意合,彼此慰藉,有時關上門上床去,也不妨礙別人。一切只為了方便,不需要借口……

    不過,我們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應該如何提出?由誰提出?

    我妄想起來了。竟然把內疚自責變成非非之想。    之后的一個禮拜,一切如常,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那里敢再提起那煙火夜里的艷事,罪名足以叫我身敗名裂。而敏兒做她一個暫住父家的外嫁女兒,與我相安無事。

    骨子里,我進入緊張狀態,打醒精神,對敏兒的舉止察言觀色。一切身體的語言,那怕是輕輕的踫觸,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會給我的暗示。

    但是,沒有……

    可能她后悔和我有了性關系,和我保持距離。她也可能隨時會變臉,向我追究。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絕對應該壓抑對女兒的欲念和妄想。那個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兩顆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錯誤……

    很快,我就明白,一個女人能把你的「子孫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將會由她擺布,情緒被她牽動。幾天后的一個晚上,回到家里,菲傭瑪麗亞不見了。

    「爹地,我替你和瑪麗亞提前解約了。我賠償了她,要她今天馬上離開。」

    「為什麽?她干得不錯,做了五年多了。為什麽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是為了你嗎?」

    「我不明白。她有什麽妨礙?」

    「如果你不認為她對你有妨礙,我可以馬上請她回來。」

    「可以直接告訴我嗎?」

    「我就直說。告訴我,你整天心里最想做什麽事?你不用說,誰都看得出。你每天都在尋找機會,和我單獨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親熱一下?坦白的說,你想不想?」

    我耳根像火炙般紅了起來,在女兒面前,原來露出個急色相。但她說的是事實,我又不敢承認,羞于啟齒。

    她面對面的繼續說:

    「在你自己的家里,想和我情熱一下,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為什麽要尋找機會?你是你家的主人,瑪麗亞不是。

    因為有瑪麗亞在我們中間,你不敢踫我一踫,是嗎?為什麽我們一起看電視時你不親我一親?因為瑪麗亞隨時會從廚房走出來。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愛。你知道我叫床時叫得多大聲?你想瑪麗亞聽到我們做愛的聲音嗎?

    早上,給她發現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鋪蓋時,檢到我們抹精液的肮髒毛巾,在你的枕頭套上檢到我的頭發?

    你以為禮拜天她放假,與眾鄉親聚會時會說什麽?把我們父女如何親熱,如何做愛,繪形繪聲,加油添醋的搬出來,流傳于世?」

    我才明白敏兒對我表現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兒在家里上床,先決的條件是使開家中另一個女人。 我才舒了一氣。

    「敏兒,我以為你討厭我。」

    「爹地,是我開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討厭我。賠給瑪麗亞的錢,你不肯付,我付。至于家務,就由我擔當。」

    我想,我真是神魂顛倒了,竟有一個這樣乖謬的主意:只要能和敏兒做一個愛,任何代價也願意付。

    「錢不是問題,只要令你覺得安心就是。家務從來不是我的嬌生慣養的女兒做的。請個不留的家務助理,告訴她你是女主人。就解決問題。」

    我竟口中說出這種肮髒主意。

    「即是說,你同意了。」

    「同意。我現在才明白你想得那麽周到。」

    「你看,家里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寬敞多了。做起事來也不會礙手礙腳。你會怎樣報答我?你快說啊。」

    她挪過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順頭發,拂撫我的臉。我展開臂膀,把她的細腰纏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順勢就投進我的懷抱里,她的鼻息與我漸漸接近。

    「以后,家里的事就交由你去打點吧。」

    「我會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曉得你最喜歡吃什麽菜,媽媽做的菜,我會做。而且,天氣這麽冷,各自孤單獨眠多淒涼啊!記得小時,北風天,睡了半晚還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里,鑽進你和媽媽的被窩里取暖。現在能再像從前一樣,靠著你的肩頭,給你摟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窩里,會是多麽幸福的感覺。」

    然后,我抖動的手揚起她的頭,與她相看。把她的小嘴送上來。我就試探地輕吻一下,她熱烈地回吻,我當然能分辨出這是一個需索的吻,那是十天來等待的信號。

    我也大膽起來,把她的唇兒都含在嘴里,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去和她舌頭糾纏在一起。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襬,摸她的膝蓋,她沒抗議,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對,于是,我就明白她己預備我把自己交給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脖子,讓我抱進我的房里。

    她說,是的,自那個晚上,她就想再做愛。很久沒有男人像你一樣,這麽溫柔地和她做愛。希望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有什麽災難來臨也不怕,只要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就可以永遠相愛。媽媽不在了,她也孤單,只剩下我們兩個,你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因為她相任你,知道你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因為你是她的好爸爸……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熱烈的吻,把她的頭發都揉亂了。我開始解她的衣扣,她靜靜的躺著由我解,讓我剝去她的衣服,並幫助我解開她的乳罩。

    房里的光線暗淡,但是她的肉體光潔,彷佛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把脫光至只剩下內褲,我才看著她的裸體完全願意的向我敞開著,我脫下西裝。當我脫下內褲,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話兒向她正面靈出來時,她垂下眼,羞不自勝。

    我喜歡她這個反應,因為她若不回避而直視我,我反而會覺得尬。讓女兒看見我為她而硬堅,我覺得太難為情了。

    我上床,爬到她身邊,躺在她身旁,一邊吻她,一邊愛撫她的乳房。我輕輕的踫一踫,乳頭就脹大了。

    我覺得需要找個理由和她做這個愛,于是想到可以先贊美她,就柔聲的說,你幾時變得那麽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臉紅了,我記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關山時,她的臉有沒有紅。但我就是愛她臉上一片紅暈,因為我也臉紅耳熱。和女兒做愛,的確不容易,比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處女我是處男,都沒有和女兒再次上床那麽緊張,那麽怯生生的。

    敏兒在床上的表現也很飄忽,好像她還未拿定主意要和我做愛似的。我對她每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是假定她願意,甚至是要求。

    她卻覺得需要掩敞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緊緊地。我吻得太熱烈了,而且馬上就摸她的私處。她似是猶疑,別過頭或扭動下體躲開,好像是要讓我明白她不是個淫蕩的女人。

    我慢下來,輕輕的吻,溫柔的愛撫。她就不再閃避,和我互吻。我沒有把她的內褲馬上拉下來,輕輕的隔著褲,撩撥她的陰唇,撫摸她至濕透了。

    她全身漸漸的酥軟,並且摸上去覺得燙手,我就知道她己準備好了。我才讓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兒讓我把她的內褲拉下來。她仍抱著我,和我緊貼著,不讓我直接看她的私處,當然她小時己給我看過了,做愛時會那麽矜持。

    敏兒到底是個有性經驗的女人,她不會害怕做愛,也懂得做愛的技巧。她開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傳過來。

    接著,我們都進入狀態,交合的過程暢順,好像我們己做過很多次一樣。我壓著她,她把我的東西拿在手里,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進去,我栩栩沈下,進入她完全接納的體內的時候,她哼了一聲。我們蠕動著身體,尋找一個合拍的韻律,很快就融合了。

    她的嬌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達某個高潮,她叫床的聲浪放得更大,毋須顧忌。我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勢射精的時候,她抬起臀兒去承載,然后讓我沈下來,推進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處,在她體內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滿足,半帶羞赧的面容。

    我從她體內退出來之后,她將自已埋在我懷里,輕輕的撫拂我的胸膛,說:

    「爹地,你和媽媽是這樣做愛的嗎?」

    和亡妻做愛的記憶有點模糊了。怎樣拿和妻子和女兒做愛的情形作比較?確是很難說。我想了想,說:

    「你為什麽要問?」

    「我希望能像媽媽做得一樣的好。」

    「你和媽媽都一樣好。都有些不同,一時說不出來。你們反應不同,敏感的地方也不一樣。你們是兩個人嘛,感覺是不一樣的。」

    「能說清楚一點好嗎?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媽媽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難說。我們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話都說完了。她做愛時不說話。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樣,全裸做愛。」

    「是你沒有把她脫光?」

    「其實我也沒脫光,做愛不一定要脫得精光的。我們在床上有點老派。」

    「媽媽會叫床嗎?會叫得大聲嗎?」

    「你有沒有聽到我和她做愛的叫床聲?」

    她想了一想,說,沒有。你們做愛可以那麽安靜啊﹗

    「我們都很安靜,沒有太多激烈的場面。」

    「你也不說話?」

    「對,很少話。」

    「但是,你要說話啊!我想聽你說話。」

    「有什麽話好說?」

    「心里的話。做過愛之后,男人的話最能打動人心。」

    「這道理我倒沒聽過。好話都在做愛前說了。」

    「那麽說些心里話。例如說,告訴我,你在想什麽?你很少把心里的話對人說。」

    「敏兒,心里的話我倒有些要說。我擔心了好幾天,現在才放心。」

    「擔心什麽?」

    「怕你討厭我。我以為你想逃避我。我有不知道怎樣和你相處的感覺。不過現在安心了。」

    「爹地,是啊,看見你那患得患失,誠惶誠恐的樣子,我想起來就會掩住嘴兒笑了。」

    「所以,其實是我不知道你想什麽才對。」

    「現在你知道了。」

    「你想有什麽安排,應該一早說出來。」

    急景殘年,敏兒卻不忙著辦年貨。

    從前,辦年貨?渡假?素來都不用我打點。今年,家里只有敏兒一個女人,順理成章的由她當家。只不過兩個月的光景,我的起居飲食就歸她管了。

    諸如過年要不要旅行。

    敏兒老是喜歡做過愛后,把一些嚴肅的問題拿出來討論。她以為兩個人做愛親密的事,光裸著身子說話,會坦白一點。

    其實我己累得想倒頭便睡,但她不容許我睡,會像只依人小鳥,斜靠在我的胸膛,肢體交纏,把性愛后的余溫維持著,絮絮不休的說,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反應。血液都注入那東西去了,腦筋都轉得慢起來。

    「爹地啊,過年了,你要我安排些什麽?」然是女主人的口吻。

    「沒想過,從前都是你媽媽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回鄉去探奶奶嗎?」

    「今年做過喪事,來拜年的人有避忌。你媽媽病了的日子,我都沒回去看她老人家。而你不知何時開始,老是不願意跟我們去。奶奶其實很疼你,我想和你回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氣熏天的茅廁,蹲下來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來。有沒有想過和我去旅行?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過旅行了,過年帶我旅行好嗎?」

    我在思量。每逢佳節倍思親,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獨地過。在家過年會觸景傷情,氣原本是孤獨地過,氛也慘淡。如果不是敏兒回來,例有回鄉見一見老母的念頭。但敏兒回來了,事情不一樣。

    有那些親人會來拜年呢?我是三代單傳的男丁,家族不大,都在大陸。女兒女婿都鬧離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們會來。

    未嘗不是好主意,和敏兒兩父女,離開香港,離開擁擠、令人煩厭的人群,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放開懷抱,沒有掛礙,像對情侶一樣,想做什麽就什麽。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時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個人代替她來服待我。從前很多男人想納妾,有些大老婆會把自己的妹妹引進來給老公做妾侍。親姊妹共事一夫,不會爭風吃醋,肥水不流別人田。

    我這個小姨是個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憐憫。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里最小女兒。聽妻說,自十三、四歲就有男人追求,結果嫁了個做生意的,有兒有女。

    原本以為會有個好歸宿。丈夫北上投資失利,欠了一身債,她仍樂意把私已錢全都賠上。可是后來發現,丈夫在大陸有女人,他「理屈氣壯」地也承認了。

    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樣比不上那個女人,跑上大陸親自去打探,結果讓她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脫得赤條條的,大被同眠,正在開一場令她嘔心的「無遮大會」,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麽賤,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術,她每天都到醫院探病。回家休養,每天我出門上班時她就過來。下班時還在。吃過晚飯,菲傭瑪麗亞扶著妻回她房間休息,(妻病后為了馬利亞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兩指夾著香煙未到嘴邊,她就送火過來,替我點。整晚,我們兩個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離婚的女人會更風騷。每一次見她,她總是抹上淡妝,只有兩片薄唇塗得亮汪汪的,嬌紅欲滴。補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煙,問我可以嗎?我既可以抽煙,她為什麽不可以?為什麽要問過我淮許?

    她有一個習慣,是舉起胳膊,把雲往后別,肘彎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來。她夾著香煙的手指,指甲是專業修護的。我扲滅香煙時,她也隨著我,但好像不知覺的,直至我們的手在煙灰盅踫到。

    她習慣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當我向睡房那邊看過去時,她會和我的眼神相遇。她吸煙吐煙的頻率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個時候向她那個方向走過去,刷過她身邊,用指尖輕輕掃過她的胳膊,她會馬上捺熄香煙,起身隨我入房脫衣登上我的床分開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著,好像一個站在街角的應召女郎。姊姊默許了,只欠我的示意。

    我沒動過心嗎?沒動過心就不是男人。

    怨婦最能得到男人的愛憐,也是最容易弄上手的女人,她的滄桑際遇教她願意卑曲,承歡于知遇她的人。

    到底,有很多機會,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都沒有和她上床。是什麽原因沒法解釋。可見我這個「正人君子」不是浪得虛名的。

    在世途上,遇過不少色欲試探,坐懷不亂, 直至敏兒回到我的生命里。

    當我提到小阿姨和表弟妹會來的時候,敏兒以她女人極敏銳的觸覺,發出即時的反應。

    「爹地,我不要她來。」

    「為什麽不要見她?她看著你長大,自小就很疼你。」

    「爹地,是你很想見到她嗎?」

    「不是。」

    「總之我不要她來。我們出門渡假好嗎?」

    我想了一想。

    「Please,爹地,算是我們的蜜月,好嗎?」

    蜜月!和女兒去度蜜月是什麽一回事?有點難以理解,卻又充滿憧憬。那一定是個兩情相悅,甜蜜溫馨的時光。不過,她這麽一說,也把我喚醒,回到現實生活去。

    「你一天未正式離婚,在名份上仍是人家的媳婦兒。禮貌上,你要回去婆家長輩拜個年。否則人家會說我這個父親沒教養。」

    「不去。一想起他們就討厭了。我要去旅行。如果你答應帶我去旅行,我現在就多賞你一個愛愛。」

    她爬上我身上,跨坐在我大腿上,她的愛液和我的精液在她的小屄里調勻之后,徐徐倒流出來,混成黏黏著劑,把她的小屁股和我的大腿膠著。

    「不要吧,我怕沒這個本領。」

    我對要連下兩城有點虛怯。我的做愛哲學是一鼓作氣,全力出擊就夠,再次出擊就會無力。我記憶里沒試過一晚做兩次愛的。要換老妻也不會和我做。她做完一次比我更累。

    「爹地,你是不想做還是怕不能?你想做的話,看看我能做什麽?」    我不能說不,于是讓敏兒兩只小手把我己經軟下來的東西捧在手中,輕輕的揉一揉它,吻一吻它,念念有詞的,像念咒語似的說:「你可以的,可以的……如果你愛我的話。」

    我閉上睛眼,集中精神,像自我催眠的隨她一起在心里說,你可以的,為了女兒。我的女兒那麽年輕,正是性欲旺盛的時候,如果她做一個愛不夠,再要做一個,我都要給她。

    當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口,要我按上去,搓揉她一對堅挺的乳峰時,我有一種充電的感覺,一股生命的力量從她堅實的乳房充注在我的體內。

    她在我耳畔悄聲說︰「大情人,不用擔心,你看看,它己經勃起來了。你又可以做愛了。」

    我不用看,也不必她告訴我,我已經感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身下那個地方。我吻住敏兒的小嘴,把我這個小尤物壓下去。她握著我的「準頭」,描準她的「卯眼」,就插進去。溫熱,濕滑,舒服,貼合。

    「爹地,你好利害啊,你又射了,像個少年人一樣有力。你想帶我去那麽,和你……」接著,她用最輕的,彷佛不要讓人竊聽的聲音,說:「Honey Moon。」    如果敏兒信她的理論,做過愛后的男人會坦白一點,追問我,我會招認,我有幾分想見到她那位酥在骨子里的小姨。于是,我把話題轉移到旅行去。

    從前有機會和素琴上床,沒抓緊,我沒后悔。當時的淫欲不及現在旺盛。妻子有病沒心情去想其它的。自從和敏兒發生了亂倫之戀,人也開放了,反而會有和她上床的念頭,甚至以她為續弦的對象。

    可是,我己經有了敏兒,和她剛做完愛,想起素琴,竟然有點罪惡感,一個是女兒,一個是小姨子,把她們放在一起,一視同仁的作為性伴侶去想,有點兒奇怪?

    現在,女兒和我在肉體己有如此親密的結合,彷佛體會到她的心思。她和她媽媽不一樣,素琴不是她妹妹。她不會容我和她的小阿姨有任何機會。

    她有一份執著,把屬于她的東西抓得愈來愈緊。

    的確,愈來愈緊了,她和我做著愛的小屄。

               (五)女兒的傷痛    自從敏兒提出要跟我「蜜月旅行」。我靈魂的深處就觸動了。

    平凡的生活有了個期待,每天看日歷,倒數著,並憶幻出一幕又一幕似曾有過的情景。在加勒比海某小島的海灘上,椰林棕樹婆娑之上,浮現出一對相伴相偕的影子。我牽著敏兒的手,印下兩行足印。我們凝立交抱,傾身扶持,或俯仰相吻,並肩偎傍。

    我和女兒成為愛侶,擺脫人世間一切世俗的纏擾,去傾飲愛情的甘漿。

    我必須承認那是愛情,一個男人和對他所愛的女人的戀慕。那種曾經有過的經驗,如果愛情真的能讓人的感情赤裸裸的自由,那麽現在發生在敏兒和我之間的大小事情,都會叫我忐忑不安。因為我對敏兒拿的是什麽主意還是摸不透。我願意做她的一只救生圈,在她最孤單寂寞時的臨時抱緊著。但我,我自己的把握呢?

    出發去旅行前的忙碌,並不干擾我的胡思亂想。另一種考驗等待著我。

    為了放一個長的年假,必須每天加班完成案頭的工作,再加上一些年晚的應酬,忙上加忙。

    我告訴她出門前會很忙,和忙些什麽。

    她說,她諒解。

    她會趁我忙著打點去旅行的事,辦年貨,和私人的事。

    就是她那些私人的事令我心緒不寧。一個夜深的時分,她仍未回家,我嘗試不干涉她的生活但也按捺不住打電話給她。

    她說,她回「家」去了。她的夫家,她說己和丈夫分居了的那個家。

    我再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她說,有事在做,做完就回來,有話回來再說。

    她在那里有什麽事可做?和丈夫冷戰結束了,重修舊好,別后做愛更癡纏?我雖然對這個女婿沒有好感,但女兒要離婚總覺不體面。男人那個不搞婚外情,逢場作興動都要鬧離婚的話,我認識的朋友之中大部份己家變了。

    大猩猩抱著我的小提琴,這是我把女兒交給他時的想法。我的要求降低至無可再降,只要那畜牲好好的待她,像我一樣。

    但是,女兒很多個晚上很晚才回來。我己習慣了回到家里看見她,看見她的笑容,吃她燒的菜,一起看電視。偶爾,上床做個愛。

    有一個晚上,煙灰盅滿是煙屁股,杯里殘余的咖啡都喝干了。電視播著深宵回放的節目,我打了盹。

    兩只冷冰冰的手爬上我的臉,把我弄醒。

    「回來了?敏兒,那麽晚。外面很冷啊。」我捏著她的手背,把她留住。

    「回來了。回房里去睡吧?」

    「等你回來。你忙些什麽?一連幾個晚上都見不到你面。」

    「爹地,不用掛心?我有事要辦。」

    「我可以幫忙嗎?」從前對夜歸女兒下「宵禁令」時這是這般口吻。

    「辦分居和離婚手續。」

    「你真的想清楚嗎?離了婚再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其實,只要仍有愛,大家遷就一點、犧牲一點,什麽問題都可以解決。你知道我和你媽媽在一起有多少年了?日子就是這樣過的。」

    「早己想清楚了。早己決定了。」

    「我尊重你的決定。我認識幾位律師朋友,要不要替你去找他們幫忙。」

    「不用了,我是個大人了,這些事,我懂得自己辦了。」

    「辦手續要忙到深夜嗎?」

    「不完全是。我回去收拾屬于我的東西。」

    「來,讓我們好好的談談。」我著她坐在我身旁,看見她一臉倦容,心也不忍。

    我說︰「看你憔悴的樣子。是不是舍不得他?舍不得那個家?一夜夫妻百夜恩啊﹗」

    「不是。但是……」她說。

    「女兒啊,我明白的。『Let Go』說的容易做的難。」

    「和他相識、結婚至今,終于分手,只怨怪當初沒聽你勸告。不過,我決不走回頭路了。」

    「都過去了。路你自己選的,無論如何我支持你。」

    其實我當初反對他們,憑的只是做父親的直覺,天下的父親都覺得沒有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小公主。

    「爹地,你明白嗎?我曾經死心塌地的愛過他。可是……爹地,我確有一些事隱瞞了你,恐怕你擔心。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他離婚,主要的原因,是他是變態的﹗」說著,淚水盈眶。

    「什麽?他把你怎樣對待了?」

    「他要做愛的時候就揍我,我呼痛他才有快感,他要……捆住我……用鞭子打我屁股,要我做那些我不願做的事。我不肯做,他強迫我。我強硬反抗,不和他合作,就去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把他們帶到我的床上……」敏兒說著,用手比劃,示意手腳怎樣給捆起來,怎樣給鞭撻那些令她難堪的待遇。

    「你說什麽?那個家夥簡直不是人,把我的心肝寶貝來虐待﹗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讓我替你出頭?」

    我怒火中燒,咽喉干澀,說不出話來。我緊握拳頭,如果現在給我見到他,會一拳打坍他的鼻子。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有第三者,所以留下余地他們有一天可以復合。原來他把我的女兒糟蹋到如斯地步。我心里面的那頭猩猩現在不是抱住我的小提琴,而是把我的女兒剝光了,拿在手中極其淫虐地玩弄,壓在牠身下蹂。

    「爹地,要我怎樣對你說。你有眼睛看的,做愛的時候,都脫光了,難道你沒看見我身上的傷痕?」

    我如何能看見不呢?做愛時,敏兒她全身衣服都不是全部給我脫去,一絲不掛的任我摸任我看,現在你告訴她對不起沒看清楚她的身體。

    或者,不敢看得太清楚。竟然沒有察覺女兒身體的異樣。燈光調得太暗了,是的,關了燈才敢上她。太激動了,也是的。而我只敢在掩影中偷看仍未未敢正眼向女兒的裸體看過去。

    「傷痕在那里?」

    「這里青了一塊,那里瘀了一塊。」

    「讓我看看。做愛時候有沒有弄痛你的傷口,弄痛了為什麽不喊痛呢?」

    我把敏兒攏過來在我懷里,她的話聽了心痛,要把她襯衣的紐扣解開來,要看過究竟。

    「爹地,都幾個月了,消了。」

    我把她的膀子從袖子抽了出來,在她光裸的肩和頸子不住的吻,找傷痕。

    「女兒啊,我是多麽的心痛你。」

    「他不會在這里留下痕疤的,人人都知道他打老婆了。」

    「傻女兒,給人欺負,該早一點回來。」

    「爹地,都不要緊。我回來了。記得你和媽常對我說,羽翼豐了就要飛走,但要我記住,無論飛到了哪里,若遇到風雨、或是倦了,家里永遠都有地方留給她。」

    「對,鳥兒回家了。」

    女兒倦了。像小時候撒嬌時一樣,枕住我的膝頭,我撫摸她的頭發和裸露的背,去尋找傷痕,嘗試去安慰她。

    我的女兒我該怎樣撫慰你?保護你?

    她忽然抬起頭來仰視我,說,經過這些事,我明白了,幸福不會選擇人,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來爭取。回來之后,我感覺到幸福是什麽?是一個體諒我,無論如何都愛我的人。

    我說,但是,我不夠細心,女兒受了那麽多傷害,我竟然看不出來。而我不懂得愛護我的女兒。

    她充滿委屈的眼明亮起來,破涕為笑,說:「爹地,你看你樣子那麽嚴肅,嚇死人了。」

    「什麽?我不該嚴肅嗎?」

    她埋頭在我的胸膛,拉著我手要我環抱她的腰,悄悄的說︰「我現在不是己經受著你的愛護嗎?」

    我該怎樣愛護我的女兒?

    我對她的憐愛,產生了現在馬上和她上床做愛的念頭?向她作個示范,一個愛她的男人,會如何的體貼她,愛護她。

    一股熱血湧上心胸,那個不配的家夥和我的女兒做過幾次愛了。我願意以百般愛撫去體貼她,千次的交合去撫平她的創傷。

    我追著她的嘴兒去狂熱地吻她,把她的乳房像面團般搓揉。她察覺我異常地激動的,以更熱辣辣的吻作回應。我撩起她的衣裙,向上卷起,在她身上任何一處裸露出來的地方吻下去。

    她並不躲閃我的觸摸,她的領口敞開,從那里探進去,撫摸她細滑的肌膚,把她豐滿結實的乳房握在手里。我愛撫她每一寸給那頭可惡的大猩猩過,蹂過的嬌嫩肉體。按著她的胸前,托住她胸前峰巒的起伏,輕輕的揉捏處,乳蒂為我升起。

    她仰起一臉倦容,眼睫顫動,張合,看見我無限的憐惜和親愛。就閉上了眼睛,陶醉在給人愛著的感受。她撲倒在我懷里,把全身的重量移過來,身體沈沒在我的胸膛。

    她扯起束在裙頭的襯衫,我伸手進去,在那里抱緊她的細腰。她漸漸變小,變回一個小Baby 。

    我無法控制要和敏兒做愛的沖動,而那幅大猩猩抱著我給剝光了的女兒的圖畫,揮之不去。我摸下去,摸她大腿,我心怦怦直跳。

    揭起她的裙,她並不遮攔,摸上去,在她溫熱滑澤的股間來回愛撫。她高高抬起腿來讓我看她的搭帶高跟鞋,我替她脫了,然后回到大腿那潤滑處,把她的棉質內褲褪下來,褪到膝下。她的兩片陰唇在裙下大腿之間閃現。

    給我一個理由,令我不要和敏兒做愛。聽過她給大猩猩玩SM之后,己經傷害夠了我還要和她繼續在亂倫的愛里沈溺。這不是為人父親對女兒該作的事。但我找不到,因為我覺得敏兒需要我。除非她拒絕我。

    拒絕我吧?我的欲焰己高張!你若有半點婉拒,我便會抽回我貪戀的手。我的那話兒若果這麽插進你的小屄里,就會留戀在你那里,不想拔不出來了。

    我的女兒卻不拒絕我,投在的懷里。我扶起她,拉著她的手走向我的睡房。她站起來,一臉迷離,跟著我走。

    卡在膝下的內褲隨著兩腿移動,徐徐滑下來,落在腳腕之間,像對腳鐐。當我脫掉她的衣裙,全身赤露的她只剩下這一條纏在腳腕的內褲。她用腳趾夾住內褲管,把她拉脫了,才可以完全敞開,讓我進入她,並愛她。

    女兒啊,為什麽不拒絕我? 為不麽不說一聲不?

               (六)愛情的印記

    她沒拒絕我,反倒催促我,在我身下,扭動身子,兩條腿盤著我,兩手按住我的肩頭,兩眼朝天反了白,拱起腰來承受我一波又一波的激蕩。我想著那頭大猩猩和女兒在床上,把她揍得全身都是紅道道,我就氣了。她的叫床聲音愈來愈大,呼息愈來愈急。我們的被窩暖得像個火爐。我極盡全身的氣力,深深的推到盡頭。她的手抓住我的膀子,我射了。塗得她小腹和大腿一片濕潤。

    我摟住她不放,維持著射精時的體位,插在她里面,接合在一起,繼續的攪動,良久。我像個繩結把她像個愈索愈緊,彷佛恐怕那頭大猩猩會從我懷抱里搶奪她,我的女兒。

    喘息片刻,待我的那話兒滑脫,敏兒才輕輕的推開我,說︰

    「放開一點,你快把我憋死了。」

    「噢,對不起。」

    她翻過身來,用她的奶子壓住我,對我說︰

    「爹地,有話想說,你要聽嗎?」莫非又是嚴肅的話題?

    「有話說吧。有什麽要求都可以。」

    「你以為女人和你做完愛就會向你勒索?」

    「絕對沒這個意思。」

    但那確是從男人得到甜頭的絕佳機會。

    有個歷史歌劇叫做《莎洛美》,莎洛美向聖者求愛不遂,就在父王希律禦前跳了一場充滿著性暗示的熱辣辣的脫衣舞,就討得了曾拒絕她的男人的頭。希律王最后有沒有得到他想要的,不用在舞台上做出來,看倌們也心知肚明了。

    「我只想告訴你,我現在才知道,你愛我,比我以為的更深。」

    「我……」我看著她,張開嘴巴卻沒有聲音。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心里卻甜絲絲的。她和我做愛不單是為了寂寞,她把這個叫做「愛」。我不用再擔心她以后會恨我。

    「爹地,為什麽不說話?開開金口,說句話啊,沒反應的?告訴我你有多愛我。」

    她的一對乳房壓在我胸前,把我迫得透不過氣來。愛己做過了,話不知怎樣說。

    請原諒我身為父親如此平庸,虛偽,女兒己經成為了床上的伴侶,但對她說句我愛你卻難以出口。縱使在公事上我可以滔滔不絕,卻在感情上不善辭令。

    我很久沒對親愛的人說過我愛你,最后一次是妻彌留時,在她的床邊,流著淚,握住她的手說的。和敏兒做過一次又一次愛,聽過她訴說的屈辱,和她這一句話,觸動了我的神烴。我想把女兒怎麽看待,己經占有了她的肉體了。

    而我知道,如果我不愛她,我就是個只禽獸。我既有膽子繼續和她這床上的關系,而她也不抗拒,愛她是不用擔心些什麽的。

    于是,我的喉嚨變得干涸,鼓起從未有過和勇氣,對她率宜的說︰

    「敏兒,你知道,我從來都愛你。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到現在才明白,和你一樣,是這麽的愛。」

    「爹地,你是只,人家說什麽你說什麽。」

    「你要我怎樣說?我愛你還容我說出口嗎?女人真難搞,你不說愛她,她以為你不愛她。說了,又不相信。你要我怎樣做才相信。」

    「看你那麽緊張,我不是不相信。只不過你說得太差勁了,你要多練習。女人都愛聽男人告訴,他怎樣愛她。媽媽告訴我,你追求她的時候,沒說過幾句情話。不曉得她為什麽會嫁給你。」

    「她還告訴你什麽?」

    「她說,你的嘴巴不靈光,不過床上的功夫還可以。」

    「她真的說過嗎?」她這句話真的叫我緊張起來了。

    「爹地,她沒說,我把說話放在她口中。你不說話,人家不知道你心里想什麽。從前,我以為你不愛我,因為我永遠夠不上你的要求,自討了那麽多苦頭。但是,你竟沒罵我一句。」

    「女兒啊!苦你己經受夠了,我怎忍心罵你呢?我只擔心愛你愛不夠。」

    「謝謝你,吻我,可以嗎?」

    我們再次相擁互吻。

    在暗中,微弱的牆腳燈光中,我看見她眼眸里泛起淚光。她脈脈含情的在我嘴上深深和我互吻,代替話語。其吻香甜無比,有如醇醪。

    女人接吻時通常會閉眼睛,我卻像我吻過的女人一樣,自己閉上眼睛,讓女兒用暖溫濕潤的吻作主導。當我想要給她多吻一會兒,要以我吻回應她時,她就停下來。我睜開眼睛,變了個臉,對我說︰

    「煙精,你口的很嗅很苦。如果你不戒煙,以后不許踫我。」她這句又觸動我的神經。

    「那個很好辦,做愛前先漱口。」

    「爹地,香港特區政府忠告市民,吸煙危害健康。」

    「活到這個年紀,我不怕死了。」那是前一陣子我的想法,人生無常,妻子先我而去,女兒大學畢業結了婚,死也沒遺憾。

    「爹地,你不怕死,我怕你死。你死了,撇下我怎辦?」她枕住我的肩頭,依傍著我,嬌聲嗲氣的說。

    「放心,人生下半場剛開始,我不會那麽容易就死掉的。這幾個月,我們走在一起,是上天的安排。但是,我說認真的,你還那麽年輕,前面會有很多好日子等著你,早晚你還會再嫁人,爹地雖然是願意,但不能永遠在你身邊。」

    「你又來這一套,我不要聽。如果你愛我,就為我好好保養身子,我還那麽年輕,我要你活到老做到老。」

    好一個「活到老做到老」,語帶相關,我明白她的女兒家的心事了。

    「看著辦,有能力做的,都會做,為了你,做到老。」

    我的手移到她屁股溝之間,探到兩片潤透了的小肉瓣,和黏在一起的恥毛。小肉瓣飽脹而微開,是做過愛后的狀態。我在那個小縫兒,探索,搔上去,抹下來,但不插進去。她的屁股也隨著扭動,一收一放,不覺是滋擾。我就安心再進了一步,用手指和她做了一會兒愛。 

    「那麽,你答應了沒有?」

    「什麽?你要我做到老?」

    我這個做字特別說得大聲,我開始覺得,在閨房里打情罵悄並不肉麻,如果是和自己所愛的人說的,不會吃虧。

     「你要做,就要答應我戒煙。」

    「我什麽嗜好也沒有,遲些才戒煙行嗎?」 

    「不行。要聽話,若不戒煙,不許踫我。」 

    「代價太大了。」 

    「我沒強迫你,由你選擇。」  

    我毫無討價還價的能力,只有把兩個指頭插進小屄去,深深抽插,以加強得我的說服力。可是,她挪開身體,一頭潛進被窩里,用她的小舌頭舔我的乳頭,肚臍和那話兒,把它含在嘴巴里。我愈要制止她,她愈鬧著玩,把它直當做個氣球吹。

    「敏兒,不要。我們還有些正經話要說。」

    「爹地,你必須知道,把本小姐招上你的床上來,不是好應付的。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嗎?你多了兩個口要喂飽。」    「兩個口﹗」

    莫非我把她的肚皮己弄大了?我冒了一身汗。那非同小可,為了性生活而跟女兒談避孕,是極難為情的事。

    經常和女兒做愛,每一次射精就有一次懷孕機會。我假定她既己結婚,應該有吃小丸子。怕的是萬一沒有,懷了我的孩子,我尚未有心理準備做女兒的孩子的父親。

    「你緊張什麽?所有女人都有兩個口,一個在下面。告訴你吧,我的性欲極強,所以說告你要保重。」她愈說愈調皮了,在被窩里現始鬧著玩。

    我只能也鑽進被窩里,蒙頭蓋著沾了我們做愛的氣味的鵝茸毛被子,和她打鬧。我們兩條肉蟲,躲在被窩里,互扭作一團,像一對小兄妹在床上大打「枕頭戰」,不同之處是我們都是赤條條的大人。

    她專門找我的癢處來搔,抓我的腋肢窩,我也不吃虧,乘機大肆手足之欲,在她的乳房吮一口,在她的屁股摸一把。我追著她的嘴巴強吻,她不給吻就不給吻,別過頭,抿著唇,搖頭說不。你不戒煙休想和本小姐接吻。你不讓我吻我偏要吻。

    最后,這場床上的追逐演變成為肉搏摔膠。

    敏兒個子不小,但也敵不過他爸爸。我擒住她,把她大字壓低,趴在床上。她嬉笑著投降了。我命令她不許動。她閉上眼睛,攤軟在床上,真的不反抗。我在她豐腴的臀兒上,拿住兩片屁股,撥過來,撥過去。敏兒咭咭的笑,不住搖擺著屁股。她猜不到我端詳了她背后誘人的曲線之外,會在股下兩個小丘之中,選了一個,咬了一大口。

    「喲,救命啊﹗爹地,你來真的。」她搓著屁股叫痛,然后在我胸口搥了幾下粉拳。

    沒錯,我要在你的屁股上留下我的烙印。日后,如果給那頭大猩猩把你賣到女奴市場,我會找到你,在拍賣台上一百幾十個光屁股之間,憑這一口齒印認出你,把你贖回來。

    我呵氣在掌心,也來幫忙著搓揉女兒的嬌嫩的肉團。

               (七)床底下的秘密

    旅行之前,我和敏兒把她的東西都搬回來。

    她和我商量。離婚了,公寓要賣掉,她的東西沒處可容,都要丟掉。我建議她都全搬回去。媽媽都走了,我房間的衣櫥可以騰出地方放她的東西。我心里這樣盤算,她把東西都搬回來。

    敏兒覺得我對她這樣通容,是個極大的恩惠。其實,那是為自己著想,她搬進我的房里之后,同居的關系便固定了。

    那一天早上,雇了搬運公司。我親自陪她回去。那是我第一次進入她的睡房幫忙她把各式當頭塞進紙盒里。一共幾十個盒子,都拿回去。她說,婚后不如意的生活,教她變成了個購物狂。家里推滿了衣服、鞋子、手袋、飾物和雜物……其實我覺得個個女人都是如此。

    搬運工友都把盒子搬走之后,我替她打開每個抽屜和衣櫥,檢視一下有沒有遺留的東西。除了敏兒的東西外,我要從他們的睡房了解一下那頭大猩猩,開開眼界,看一看他用來對待女兒的如鞭子,繩索等等。正如女兒所說,他先搬走,和另一個女人同居。她回來這里和他重修舊好的猜想不攻自破。把抽屜衣櫥都翻出來看過,只剩下一些夏季衣物。那些道具,應該叫做刑具,都給他帶走了,令我有點失望。

    忽然,我在床底下看到半個乳罩露了出來。滾蕾絲邊,半杯罩,黑蕾絲薄紗的,戴上去可以給人看見乳暈和乳頭。我拿起來看,是名家設計的名牌貨,其實頗有品味。想象一下敏兒的乳房和這個乳罩的襯起來的顯出來的身段會如何性感看了一番,搖搖頭。如果那是大猩猩賣來送給敏兒說,算是他識貨,沒浪費敏兒的美腎兒的線條。如果是敏兒自己挑選的,為增加性愛情趣的,她的確曾為這個男人動過真情。

    「這個要不要?」我提聲呼叫,拿著她的乳罩在空中揮舞。

    她轉身看了一看,問道︰「在那里找到的?」

    我指著床底下。

    她略假思索,叫我拿過去,從我手上拿過來,搓成一團,順手塞進手袋里。

    那我明白了。敏兒不是拒絕性愛的歡愉。黑蕾絲和鞭子,她是樂意承受的,如果還存在著愛的話。

    「替我看看床底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她說。

    我趴在地上,伸手探進去,摸到了一些東西,想法子把它撈出來,有一個黑皮眼罩,和幾條女人內褲,丁字的算是正常,有一條褲檔開了個岔兒,有一條豹紋的,一條是G弦的,也有一條皮制造的超迷你三角褲。還有些不堪入目色情雜志和電影光盤。

    一幕又一幕在這房間里上演的SM床鋪,叫我惡心。這個地方是女兒的人間地獄,大猩猩強迫女兒看那些淫穢的東西,穿戴這些給奇異的服飾,把她變成一件洩欲的工具。

    我把一條內褲湊到鼻子去,追蹤最后一次穿在敏兒身上的情境。她會怎樣給蒙著眼,綁起來,穿著那條低腰黑皮三角褲,抬起屁股露出屁股溝和G弦內褲的幼細得像繩子的松緊帶。

    一響空鞭,女兒就跪在地板上或床上,像頭將宰的羔羊……這些東西,都記錄著女兒一段哀羞的歷史。敏兒說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但這些東西幫助我把當時的情境重構出來。就像納粹的奧維茲集中營給保留下來以為猶太人的紀念一樣,我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女兒受過的羞辱。

    我轉身瞄一瞄,敏兒不在視線范圍,急忙把這幾件東西塞進褲袋里。然后,把那條塞不進口褲的皮制三角褲給敏兒看。

    她一手搶過來,就想扔在垃圾堆里。

    我知道這條內褲觸動了她的哀愁,我把她攏過來,擁抱著,對她說,不要隨便亂丟,人們會在垃圾堆中看見你的私生活,這是不能讓鄰居看到的東西。要丟就丟到別的地方,不要讓人知道是屬于你的。我把黑皮小褲拿過來,她緊緊的抓在手中不肯放,和我拉扯著,並且很激動的說︰

    「我不要再見到這些東西。」

    以為父最慈祥的聲音對她說︰「是的,你不想再記起那些痛苦的經驗。Let it go,Baby,let it go。把這個給我,讓爹地替你把它丟掉。不用害怕,有我和你在一起。沒有人會傷害你。一切都己過去了,都過去了。」

    她點點頭,靠在我的肩頭,哭了。

    她手一松開,就把它拿走。我在她耳畔悄聲說,給我,Baby,一切都交給我你是我的女兒,有什麽難處我都會替她擔待。     她的身體松弛下來,我輕輕的吻她的額頭,她仰起臉,踮起足尖,嘴兒向我湊近,但頓了一頓,好像要通過一個思想的關口,然后就攀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嘴唇拉近她。

    我環抱著她的腰,承托起她翹起的屁股,讓她深深的吻了我。

    「爹地,幸好你來了,沒有你,看見那些東西,真的不知道怎樣應付。」

    我也吻了她,對她說︰「一些都了結了。我們以后不會再來這里。」

    敏兒把頭枕在我肩上,我撫拂她的頭發,和她的臉,好言的安慰她,然后,我的手順勢下滑,拿著她一個乳房,便輕輕的揉。這是我能給她的撫慰。而我,從來沒有這樣溫柔體貼的對待過一個女人,這樣顧及她的心情。我做的這一切,是要讓敏兒和我的關系繼續下去嗎?我應該把她留在我身邊,或寧願她再找個男人嗎?我把她接回去了,但是,我憑什麽留住她呢?

    我再次揚起敏兒她的臉,端詳她的面容,對她亦憐亦愛。接著是再度擁吻,而我發覺我們如此吻著,是一種浪漫的情懷,使我們的性關系和對未來的期待成為一玫。性愛,己經不止于一種方便,而是愛戀的開端,而道德的犯罪感,令我更不顧一切的依戀著她,追求她。

    在她香甜濕潤的唇上和齒頰之間,我將我對她的體貼,和不能言說的愛,傾倒在她身上。我想,情人都應該這樣的接吻,我起了一個自私的念頭,要把她據為己有。那頭大猩猩曾粗暴地把她占有了,我恨他,也羨慕他,曾和我的女兒在那張床上做那些愛。

    他能教我的女兒穿上那條G弦供他欣賞。他的床曾讓我的女兒歡悅,也令她痛苦。我吻著她的時候,我的手潛里她的裙頭下,愛撫她的臀兒,想象著如果她穿了那條G弦,那條皮內褲,我手的感覺如何。

    我從她的肩頭看過去,看到她的睡房,那張大床,和一片的狼藉。我很想現在就讓她穿著那條黑色真皮的內褲,在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我的胸臆躁動,我的話兒怒勃起來,硬得她的床上和她做一場愛,像一根鐵柱,抵住敏兒的大腿和她磨擦著。

    她張開眼,抬起來,仰望我,好像要弄清楚吻她的人是誰。我從來沒有這樣使勁的愛撫她。

    我捧著她的臉說︰「女兒,我要吻你,但你要張開眼,不要上。不用害羞我要你看見吻你的是誰。是我,不是別人。」

    我輕吻她,她果然沒上眼,那是一個很特別的感覺。我吻得熱烈時,她就閉上眼睛。我的吻變得很溫柔,輕輕的吸吮她的唇兒時,她的眼又張開了。

    我吸吮一下,她也吸吮一下。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褲之間,直截了當的以事實告訴她,此刻我是多麽的需要她。當我把她的襯衫鈕扣差不多都解開,把手潛進乳罩下面,摸她的乳尖時,她撥開我手,說︰

    「爹地,不要。」

    「敏兒,不喜歡我吻你嗎?」

    「不是。」

    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繼續摟住她,更熱情的吻她,撩起她的裙,使勁的用大腿抵住她,和她磨。當我要把她一只袖子脫下來時,她推開我的再次說不要

    「爹地,你怎麽了?你想怎樣?我不要。」她別個頭說。

    「敏兒……我想……」我差不多要提出做愛的要求。

    「放開我,搬運工人在等我們。」

    「敏兒,很快的,不會耽誤時間。」

    「爹地,聽我說,我不想在這個地方做愛,除非你強奸我。」 

    「敏兒,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沖動起來,想馬上要你。」

    「帶我回家去。你要做愛我何時拒絕過你呢?請你體諒我,我不能在這張床上做愛,和誰做都不行,會令我想起從前的事。回到家里,在自己的床上做愛,你想怎樣也可以,不是更舒服安樂嗎?」

    「是的。這是個傷心之地。請不要怪我,以后也不會這樣對你魯莽撞的。」

    「爹地,我擔心你,are you alright?(你沒事嗎?)」 她仍在我的懷里,仰臉看我,輕撫我的臉和淩亂的頭發。

    我把敏兒從那個曾是她的囚牢的地方帶走,我要給她新的生活。我把她從那個地方帶回來,象征著我們的一個開始。她正式是我的女人,我家的女人。

    車子在停車場一停下來,就急不及待的吻她,愛撫她,把我的手從她裙下膝蓋往深處里探索。我差不多著在車廂里強奸了她。我說強奸,意思是她不住的要掙開我,叫我不要胡來。她說,著急些什麽?到家了,不能等一等?

    家門前,搬運工人先到等待著。我有一沖動,待搬運工友把最后一盒東西放下,就馬上把敏兒脫光敏兒,在地板上,沙發上,什麽地方也好,把我脹大得像要爆炸的東西插進她又緊又滑的小穴里,就地交歡。

    門一關上,我就摟住她,吻她,開始解她的紐扣,她按住我的手,說︰

    「爹地,現在先不要。有正經的事做。要做的事包括把我的東西放好,把我們的房間收拾好,和去旅行的衣服預備好。安頓了,讓我們洗個澡、開一瓶香播點音樂、輕輕松松,舒舒服服的做。這樣好嗎?我的大情人。」

    她踮起腳尖,給我送一個吻,就把我抱住她的胳臂甩開,微笑著對我說︰ 

    「你坐一會兒。我替你開一瓶酒。」

    一大口冰涼的啤酒灌進肚子里,我才清醒了。我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急色?我口袋里的東西好像有魔法一樣,令我失去自我和為父的尊嚴。我大可以從后面撲上去,把她按倒在地上強奸了,她不會拒絕我,但這種行為令我和那我厭惡的大猩猩有什麽分別?

    于是,我坐在床上,兩手環在胸前,看她把我們的東西一起放在她帶回來的一對Samsonite行李箱里。

    她媽媽在生時,每逢出門,就會親手替我收拾行裝。我帶什麽去旅行,她代我決定。敏兒卻每一樣要問,要帶些什麽?東西放在那里?我想,以后,她就不用再問了。因為,一切都由她打點了。旅行回來之后,這些東西都由她處罰,放在那個抽屜,倒要我問她。

    她打開盒子,整理里面的東西時,提醒我︰「明天就走了,叫素琴小阿姨別來拜年。」

    我虛應著她,在房間里打電話,並趁這文件兒,我把我搜集的東西偷偷地存放在睡房里一個上鎖的抽屜里。冷不提防她己進來。

    「爹地,我的東西太多了,房間放不下,怎辦?」

    「媽媽的東西,你看看那些有用那些沒用。」

    敏兒很小心的把媽媽的衣服、鞋物、首飾,物品一件一件拿出來,拿在手上仔細的看。那些東西上面有很多她溫馨的記憶,與她一起成長的事情。有些,她記不起的,會問我,什麽時候?什麽地方?有些甚至是她出世之前的年代,她似乎覺得她都有份參與。

    她搬走了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的放進盒子里,打上記號。叫我按照編號,叠起來放在她的房里。她房子里己放滿雜物,就放在她的床上。堆得像個小山。她在騰出來的空間,把她的衣物和房間的東西放進去。

    老妻有一些衣裙,她認為合身的,雖然款式舊了,但留在衣櫥里。她媽媽比她矮了兩三吋,但裙裾可以加長,或不介意短了一點。她的腰圍比媽媽細,可以收緊的,都放在身上比了比,叫我看漂亮不漂亮。

    「都漂亮,差不多有媽媽一樣的漂亮。」

    「差不多而已?」

    「和媽媽一樣漂亮。」我沒說出來的,是她比媽媽最有風韻的時候,還勝一籌。 她有一股的魅力,把我的魂魄牽引著,令我看不見她時就會想她。

    「我和媽媽差得遠了。她是個賢妻良母,我做什麽也不好。」

    「好做家務也很好,燒的飯很香。只不過你遇人不淑……」

    她找到一本照片簿,里面是老照片,從敏兒出生,至小學的家庭照片。有她第一張裸照,未滿周歲在浴盤里洗澡和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的照片。小時候的敏兒胖嘟嘟的。到小學四、五年級,突然長高,將身上的孩子脂肪從新分布在前前后后的地方,成為今天我愛不釋手的幾團肉。

    「為什麽我沒有這些照片?」

    「日子久了,膠卷都丟了。」   「給我可以嗎?」    「我死了之后你可以拿去。」

    「你侵犯了我的人權,沒問過人家就替人拍裸照?」

    「沒關系,Baby的裸照看了不會叫人心邪,而且有純真的美。」

    「答應我,不能給別人看。」

    「放心,我女兒美麗的裸體只有我一個人能看。」我色迷迷的盯住她說。

    「你這樣看人家,說你心不邪教誰相信?」敏兒說。

    「我不敢相信你長大了,我還有機會看見你不穿衣服的身體?」 說著,把她撲倒在床上,正要動手脫她衣服時,她避開,說︰ 「等我換過床單。」

    我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換床單,女人有很多古怪的想法。我著急地看著她換上新花款的床單。墊子很重,她抬不起來,叫我幫忙她。枕頭也換上新的套子,都弄好了,就對坐在床上。

    我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端詳,她含羞的低下頭來,說我這個醜小鴨有什麽好看我說,小時候的醜小鴨,長大了變成美麗的白天鵝。她說,你從來都認為我不夠好,讀書不夠好,結婚的對象也不夠好。我有什麽好?

    我說,敏兒,我的寶貝,你是個美麗動人的女人了。她說︰是嗎?我說︰是的。說著,我把她攏過來,她就依偎著我,像小時候跑到我的床上坐在我的大腿上。我說︰我的小女孩原來己經是個能持家的主婦,直能干,你看,不到半天,己把我們的房間都弄得整齊。

    她舉起手來,拂撫我的臉。我把她的身體再挪移過來,讓她的乳房壓在我胸口,吻她的臉頰。正吻著,撩起裙腳,把手滑進裙底下,在里面摸她的大腿的深處。爬上去,把她的裙子像舞台的幕幔慢慢揭起,一截一截的揭露她雪白修長的腿,和棉質的小內褲。

    小內褲的褲也濕透了,透現出布料下隱隱可見的飽滿的恥丘,和恥毛。我幻想像著她為我穿上那個透明乳罩和丁字褲,那條小得像條細縫的G弦。

    我把手探進她的小內褲里面,把它拉下一點,裸露她上半邊臀兒。她挺起身跪在床上,脫下內褲,解開裙頭,動作利落。我幫忙她把上身的罩衫脫掉。乳罩早己在給我愛撫乳房時移了位,順手扯下來,乳房在我鼻尖前亮出來,微微幌動

    我真幸運,能把我長大了的小Baby仍像個Baby抱在懷里。她替我解紐扣,把褲的拉煉拉下來,掏出那挺立的東西。我記得說過,我們都想做愛,要開瓶香,邊喝邊做愛。我在她耳邊說,要不要香?她說,要。香的芬芳和我們做愛的味道配搭在一起,令我想起除夕夜。

    她說,冰櫃里有香和奶酪。但是,我不能放開她。她說,可以先做愛后開香慶祝?慶祝什麽?做愛是個慶祝的理由嗎?如果做得好的話。

    敏兒把我的皮帶解開,褲子腿到膝,爬上我的大腿,掏出拿著那根擎天柱,對準她的小屄的肉縫兒插進去。臀兒慢慢的沈下來,把我的東西吞沒在她那個深溝里,騎坐在我的大腿上。兩腎抬起,窩肢外露,把長發向后別,束住它,頭向后仰。

    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敏兒的臀兒開始扭動打圈,貼著我的大腿磨,呼息隨而深了。我扶住她的腰枝,讓她的身體一升一沈的壓在我的大腿上,像古老的打椿機的活塞作用。敏兒的呼息愈來愈快,喘噓噓的,呻吟著是歡悅的叫喚,孟浪的呼聲……將門鈴聲掩蓋了。

    「管它?我快要射了。」

    射的時候,敏兒把我摟得緊緊的,不讓我松脫,並收縮陰道,把我牢牢的套隱。

    門鈴繼續響。敏兒趕快的替我揩掉大腿上的愛液,說︰

    「快去應門吧。在這個時候來的人,一定是熟人。或者有要緊的事。」

    門鈴聲連續的韾,而且很急。在催促。

    天殺的,連忙起床,拉起褲頭,去看不束之客是誰。來者是素琴,帶著一對小兒女。公眾的保安一度以為她是我家的新女主人。她見我衣衫不整,和臉上頸上留下的吻痕,有點錯愕。

    「大哥,打擾你嗎?你電話里告訴我要出門,特別趕來拜個早年。」

    「我說過,不用拜年了。」

    既然來了,請他們進來不是,因為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素琴己在門縫窺探里面情形,還有她一對小兒女都來了。送他們走也不是,更惹她懷疑。

    于是,她進來了,在客廳坐下來,她的老位置。對我說︰

    「大哥近來可好嗎?」

    我說︰「托福。」 盡量隱藏神色。

    她說,聽到我說會去旅行。這一兩個月都很忙嗎?都說沒空,不讓她來,所以趁過年前一定要帶兒女們來拜年,謝謝我照顧。

    于是吩咐兩個兒女給我拜年問安,說些吉利的說話。我撫摸兩個小孩的頭,對他們說些勉勵的話。

    素琴坐得不安頓,四周顧盼一番。我跟隨她的視線。她對女兒的房間和床上堆積如山的雜物,盒子打量著。我睡房的門緊閉,她想看穿房門,一窺里面的干坤。

    我說,對不起。年晚收拾打掃一下,東西放得亂七八糟。敏兒回來了暫住幾天。

    她也意會到我神色有點兒緊張,便說,你一給我打電話,就抓緊時間帶兩個孩子來看看你。沒預先約定,來得不合時,對不起。

    那是個最不合時宜的來訪,正在和敏兒做一場愛,高潮叠起的時候。

    她看見一大一小兩只行李箱,放在近門處。門口的鞋架上有幾雙高跟鞋。

    我對她說︰我和敏兒明天出門了。

    你們一起去?

    她嘴邊有個問號。從她的坐位看過去,不住的窺伺敏兒的房間。妻病重時,我從主人房讓出來,睡在那里。房里有些紙盒的蓋子打開,盒子里面都是女人里面和外面穿的衣物。正在這時,睡房門開了。她應聲看過去,地上和床上放了些她姊姊的遺物,有些放在盒子里。並且有個女人的身影在走動……

    我正想解釋時,敏兒己穿得整齊,頭發還有些蓬松散亂,從房間里冒出來。素琴見到她,舒了一口氣,卻未釋疑團︰她在我房里面搞什麽鬼,現在才出來?敏兒走過來,坐在我身邊,用手指理弄頭發。素琴不敢向我們直視,但企圖在我和敏兒的臉上尋找線索。

    我好像覺得,她鼻翼微動的時候,嗅到我們身上有做過愛的味道。其實我自己也嗅到,我們的汗味,體臭和精子愛液混和的氣味。

    敏兒看見素琴暗暗的打量她,機靈的向小姨媽也拜個早年,說些應酬敷衍話語氣冷漠。就起身,回到我的睡房里,掩上門。但很快就再出來,手里原來拿著幾個紅封包,把兩個塞在表弟妹的手里,說︰「大的一封是姨丈給的,小封包的是表姐給的。」

    然后把兩個向素琴遞過去中途收回一個說︰「這個是爹地給你的利是。」

    琴素接過收下,著兒女們道謝。她沒估計會在我家里見到敏兒,亦未想過要派紅包,所以神色有點尬。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在這里。過年時才補回給你們。」

    「爹地沒告欣你嗎?我們不會在家過年。我跟爹地旅行去。兩個禮拜才回來到時己過了年,所以爹地叫我先派紅封包。你都明白的,爹地這些日子很傷心難過,沒心情應酬,叫我陪他遊船河去散散心。」

    「他早就應該去旅行。你媽媽病了的時候,我常來陪伴大哥。女人死了老公日子還容易過,男人喪偶就難過得多了…你不知道了,我也提議過陪你爸爸去旅遊。我單身一人,沒事忙,隨時可以和他做個伴兒。但這個也好,有你陪他去」

    「那就不同了,你的兒女還小,要你照顧,怎可以走開?你的心意代爹地謝過了。你都看見,家里亂七八糟,做大掃除,明天大清早我們就起程,要帶的東西很多,還沒有收拾好……真是,對不起,不知道你突然來到,房子我沒收拾好招待不周,失禮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見外了。我看著你長大,結婚,嫁人。那麽……那麽,不耽誤你們了。我們坐一會兒就走了。」

    「是啊!時間都很晚了。表弟妹們年紀還小,要早睡。而且我們明天天未亮就要去趕飛機,也要早一點上床。哎呀,不好意思,你們來了,沒倒茶。我去給你倒杯茶。」

    「不用了。我們現在就走了。」

    敏兒連忙開門送客。臨走時,素琴往我的睡房再偵察一下。我也有點緊張,生怕她看到我們床上有什麽蛛絲馬跡。

    我拍拍素琴的肩膊,說聲保重。她還有話想說,但敏兒卡住在我們中間。敏兒蹲下來,和表弟妹妹親切地說話,抓了一把糖果塞在他們手里,在他們臉上親了親。我目送他們三母子離開,有點黯然神傷,老妻生前也叮囑過我要照顧他們除了是補貼些學費和書簿費外,他們其實需要個爸爸。

    大門關上。一切復歸平靜。

    我們才松了口氣,敏兒打個眼色,向著睡房看過去。我會意。

    我端著香和酒杯,來到睡房。門沒帶上,她正在床前寬衣。她知道我在窺看她,卻沒有閃避,反而向我看過過來,微笑。我也不裝作,湊近她,在她臉頰親了一親,並獻個殷勸,替她解開背后乳罩的扣子。

    在衣櫥的鏡子,看見她胸前波峰波谷的美景。她見我對她身材的注目,垂下眼睛,羞紅了臉,捂住胸前兩個小點子,半裸的跑進浴室。

    我其實己疲累不堪,全身癱軟,大字攤開,躺在床上。呷一大口冰凍的香酒精給我實時的剌激,保持清醒。把酒杯放在床頭櫃,上面擺放著一幅與亡妻的合照,她端莊的打扮,和含蓄的淺笑,但覺得此情此景,有點剌眼。

    把女兒當作情人的荒誕事情,不應該讓她看見。心中有愧,我對她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無法解釋我的行為,和與敏兒發生的事。我承認自己沈溺在亂倫的快感之中,但我相信沒有傷害我們的女兒,是她自願的。不過,請她最好不要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我所做的事。我把相片藏在抽屜里。

    敏兒回來的時候,穿著質料柔軟輕薄的睡袍,裙擺在膝上,坐在妻的化妝台前刷頭發,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她回眸一顧,眼波閃閃溜溜。

    漫長的一天過去,我將會和她同床共話。我會告訴她我如何的愛她,想和她做愛,如果我有膽量說出口的話。很多時候都不用說,她就是知道我想要她,我拍一拍床墊子,她就過來,爬上我的床。揭起被子,鑽到我身旁,柔軟的身體貼近我,枕著我的肩膀。 我展開膀子,把她包裹在懷里。

    「忙了一整天,你勞累了。」我說。

    「你知道我們有那麽多事要做,叫她來干嘛?」

    敏兒語帶埋怨。如果不是她不請自來……在我們愛意正濃,欲望高漲時,干擾了我們的美好時光,剛才我就有可能把叠起的高潮,帶給敏兒。

    「我沒叫她來,我只是依照你的吩咐,告訴她我會出門,但她就來了。她的人怎樣,你是曉得的。」

    「我本來很尊重她,和疼愛她一對兒女。自媽媽病了,就覺得她對你眉目傳情,教我討厭她。如果不是看在媽媽臉上,我會替你把她趕走。」

    「不能對她無禮,她是長輩,還有兩個孩子呢。我們是他們至親的人。而且她的遭遇淒涼,是可憐的女人……」

    「可憐的女人,我的好爸爸都不能拒絕的。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看來,你是想她來的,是嗎?我是不是妨礙了你們?」她似乎惱了,把我推開,轉身背向我。我追著她,把她摟住,說︰

    「你說到那里去了。不要理會她。我們還有些沒做完的事,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來,香喝要趁冰凍喝,讓我們共飲一杯香……慶祝一下。」

    「慶祝我和那個臭男人離婚。」

    「離婚不是太值得慶祝的事嘛。」其實心里的想法和口里說的不一樣。和敏兒在床上提起她的丈夫,不是味道。我不能接受女兒離婚的事實,認為很丟臉,但享受到她離婚對我的好處,不然怎麽會和她親密地在同床舉杯痛飲。

    「是的,不要提起他,不能為一個壞男人喝名貴的香。要為開心的事,就為我們快樂的假期,干一杯吧。也為一個好人,我的好爸爸干。你是世界上僅存的男人。」

    她喝了一半,我喝一半,她把嘴兒湊上來,主動的吻我。我也吻了她,嘗了她嘴里的美酒的芬芳。

    「爹地,你不單是個好人,我發覺你很可愛。」

    「什麽?」

    「從早上,我就看見你那個東西硬起來。勃起了一整天,像個青春期的小男生。」她隔著內褲,把我的東西拿在手里輕輕的搓。敏兒的說法厚道了,我今天簡直像條小公狗,差不多把女兒強奸了。我為著失儀而尬,于是把話題扯開。

    「我戒了煙,你知道嗎?很久沒抽煙了。」我借這個機會向她呵了一口氣,並追著她的嘴巴狂吻,她裝出一個陶醉的樣子。

    「你真乖,真聽話。媽媽沒說錯,你是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聲明過,你不戒煙不許踫我。煙戒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她說任我做些什麽,卻采取主動,兩手貼著我的臉,反守為攻,和我濕吻一番,她的舌頭在我嘴里像條小蛇,竄出竄入,令我神魂顛倒。我想做些什麽?

    想做個愛恐怕體力不繼。我沒做什麽,只是吻她,愛撫她,直至我們都吻得累了。正如她說,我的東西其實沒有軟下來,只是沒有沖動再干一次。她掏了出來,把它插進溫暖的小屄里,那個感覺是好得無比。我們找到了一個體位,可以把她抱在懷里,插著她的小屄,留在她里面而不會滑出來。敏兒也累了,沒要求做愛,我抱著她,和她一起睡覺,她就沒有其它要求了。

    要完全擁有敏兒的欲望不住澎脹,敏兒和我同床共枕,身體交纏著,任由我玩弄乳房和愛撫臀兒。一個女人一天終了,想得到些什麽?不外乎有個愛她的男人擁抱著她睡覺,對她說愛她,並和她做愛。將來有沒有別的男人會像我一樣愛她,體貼她,我不去推測。此刻,我就是那個她需要的男人。她很快就呼呼入睡睡得多麽安穩、香甜。    蒙中,我感覺到,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兒,我應該把她當作我的妻子。

              (九)女人有個盤絲洞

    只不過二個多月的光景,事情發展得太快了,好像做夢一樣。和敏兒好像熱戀中的情人,浸淫在愛里。我們己經沒有身體的界線,在對方面前就敢脫光或脫他的衣服。我好像敏兒所說,像個整天處于性亢奮的少年,插在她里面,就不願意停止。留在她里面,能多久就多久。

    我開始有個錯覺,我們己相戀己多年。敏兒現在不再避忌的在我面前展露身體最秘密的地方,我對她說,那地方我早己看過了,她天真無邪的時候不會怕我看見,我以為父的心情,曾替她洗過澡,換過衣服。

    忽然,她把自己的身體藏了起來。再讓我全部看見時,己是個成熟豐滿的胴體。我不知道她如何在那些地方豐滿起來,當任我愛撫任我吻時,我明白為什麽從前要隱藏,因為父親對女兒也有邪念,我也有,我不能否認。

    我似乎也拋開了我的束縛,放縱自己過著荒唐的亂倫生活。畢竟,和女兒有了如此超世脫俗的關系。當女兒無拘無束地和我上床做愛時,心底里會隱隱有內疚。她為什麽能這樣做呢?對自己不能掩飾,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淫欲,常責備自己。相信每一個做過同樣事情的父親都有同感。

    你想象得到嗎?每當你的手在女兒身上,解開她衣服的鈕扣,把她的乳房暴露出來,你才感覺到你的心房在那里,你的心加速地跳,把血液泵從到你的那話兒。你的褲頭她會替你解開,看到你對她心存的淫欲。

    你的醜態無所遁形,索性不再掩飾,因為你要和她做的亂倫行為無法開脫你的嘴唇和你的女兒貼著,舌頭吐出來,吸吮女兒的津液的時候,你會想把她舌頭引出來,和她交纏。而那個纏綿悱的熱吻,超越了父女的親情。

    你驚訝自己對開發女兒的身體的敏感地帶,有何等心得,你能親密地接觸,喚起她的反應,令她不能抗拒你。然后你可以做一些其它的前戲,把她的身體擺布妥當,或由她喜歡,把你引進入她濕潤的小洞里。你那東西像蛇的舌頭,探索一縮一放的肉壁,剌她深處,追尋快感。而她會為你源源輸送……

    使你的快感增值的欲望之源,是你壓著的女體,那個身體屬于你的女兒。

    我為這種乖僻的行為,憎惡自己。而我竟然享受著這種可憎可恥的行為!我得承認自己是個人格分裂的人。我有個近乎荒謬的想法,在我們的「蜜月假期」把自己和敏兒關在船艙房里,都不穿衣服,整天赤裸相對,做愛、做愛、做愛,誓要把敏兒的裸體看到膩,愛撫到厭倦,做愛做到反感,像史丹利寇比力克的電影《發條橙》中用來治療那與妹妹亂倫的不良少年的方法。

    或者這樣,我可以不再對女兒的肉體有不正常的情欲。

    蜜月旅行,這是我們前赴「愛船」的目的。先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才上船在飛機的客艙里,敏兒好像忘記了「蜜月」,什麽話都不話。她不先開口我就說不出來。話兒少,可做的事更少。敏兒戴著耳聽筒,看一出她愛看的愛情故事電影。我閉目養神,滿腦子是將要和她如何親密地交合的壞念頭。

    大概因為閒來無事,我的手沒事做就不守規矩的伸過去她那邊,放在她膝蓋上,用掌心輕輕的搓揉。她沒穿絲襪,所以有和她的肉體直接接觸的感覺。女人的大腿,有時不穿絲襪會更好看,即是如果把她的裙子逐寸撩起,那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會發亮。

    沒錯,機艙的燈都暗了下來,大部份旅客都睡了或看電影。我的掌心在她圓潤的膝蓋上打圈,她若無其事注目在面前的屏幕看戲。我循序漸進的向上推進,她的膝蓋稍為分開,讓出一條深入去的路,我的手可從那里一直潛航到大腿內側的終點,那個深不可測的黑洞。

    要把女孩子弄到手,先從摸大腿開始。她讓你摸表示不討厭你。這是少年時代試探女孩子的底線的攻略,讓你摸大腿的女孩子可能會願意和你接吻。願意接吻表示不會介意愛撫。愛撫過大腿,就可摸乳房,乳房摸過,可以進一步摸下體可是這一招用在己經和我上過床的女兒上,有點無聊。我這個自命君子的人會覺得這些無聊的事有趣。這是我旅途上唯一的娛樂。

    在我追述這段經歷時,香港的一份報紙,同一天報導了五宗法庭審訊的風化和倫常案件。其中一宗涉及一位有家庭的老師,坐巴士時,用手摸鄰坐女人的大腿兩次,就給送拿官辦,判為有罪。所以摸女人大腿的時候要注意,也不能隨便摸。

    你的女兒到了某個年紀,會忽然明白她的身體是屬于她自己的,不讓摸就不讓摸。摸了可能會吃官司,告你非禮女兒。所以要搞清楚,如果你們不是情人關系,不要亂摸女人的大腿。

    中途遇到強烈的氣流,航程顛簸,坐不安寧。失去了胡思亂想的心情,閉目養神。在這個空檔,素琴和她一對小兒女就在腦海中出現…… 

    也許,陪我去渡假的應該是素琴。妻子在病重和離留時,一心想要撮合我和她,天下萬事好象都有機緣,當時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和素琴未曾開始,終于不了了之。素琴似乎放棄再苦纏著我。

     我以為寂寞不難排遣,而喪妻的哀傷令我抗拒續弦的想法。不久,敏兒回來了,將我死了的心復活過來。我承認自己的情場經驗是有限公司,忠于少年結合的妻子。在職場上,有很多女人喜歡成熟有成就的中年男人,色欲誘惑不絕。但是,我就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與別的女人好像絕了緣。結果,一世英名,就在自己的女兒的懷抱里栽了個觔鬥。

    以我現在的尺度沖量素琴,如果和女兒可以做情人,為什麽和素琴不可以?她是妻子之所默許,甚至撮合的女人,不可以那個呢?為什麽要令她那麽委屈呢這個思想一跑進來,想起昨晚敏兒如何對待她,就有說話,如骨梗在喉。

    等待敏兒看完電影,除下聽筒,我說敏兒說︰

    「敏兒,有話想跟你說。」      「什麽?」

    「我覺得應該提醒你。素琴是你的長輩,你自小她就疼惜你,你好像對她有敵意呢?」

    「敵意?沒有。」

    「但我看得出你對她不甚禮貌,她來向我拜年,雖然打擾了我們,你總不該對她那麽冷漠,好像我們不歡迎她。」

    「這話,你是以生我出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還是以和我上床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的?」

    「噓!小心說話。」我警戒地看看通道隔鄰座座和前后的搭客,恐怕隔牆有耳。而她這麽一說,一股熱力冒上頭來,面紅耳熱,給她看在眼內。

    「喲,爹地,你害怕些什麽?讓人知道你最愛的是誰嗎?你一定弄不清楚,自已你是誰,要我來提醒你。我對你的小姨子沒敵意,我只想保護我的爹地。」

    「保護我?」

    「對,保護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不管在任何場合,都不放過向你放電流的機會,伏特克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魂魄攝去。除非你對她有意思,願意投入她的盤絲洞里。」

    說得太嚴重了。不過,是真的。女人像蜘蛛精吐絲織網把男人網住,捆住、困住。使我想起《沙丘之女》電影情節,男人墮入沙丘的陷阱里,給女人囚禁做女人的性奴,永無天日……可怕!

    「沒有,沒有。那里有這回事。」我忙不叠的否認。

    「沒有什麽?沒有給她電到嗎?女人這方面的觸覺是銳利的。她想干什麽和你的表現,不能瞞得過我。你們長輩大人的事,我沒資格過問,如果你對她有意我會馬上消失,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好事。」

    「我說到那里去了?」

    「說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她的語氣很倔強,不再瞅睬我,哼的一聲……繼續看下一出電影。

    「乖女兒,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把我的話通通收回。」我把敏兒的一只手拿起,裹在我兩雙手中。她沒有抽回,但是在余下的途程,沒朝我這邊看過來,也不回答我的話。

    倒黴了,我的蜜月。她讓我上了一課。跟女孩子說話要小心。有什麽得罪的話,她會給你好受。我怕她和我僵持下去,就弄成真的和女兒去旅行了。

    天氣惡劣,航班誤點,終能及時趕到碼頭。「愛船」是一間海上的豪華大飯店,船上設備,應有盡有。船上的樂隊在甲板奏樂,船員列隊迎候。在櫃台登記后,服務員替你把行李送到房間。我們是最后一批登船的,郵輪很快就解纜起航我們留在甲板上,看邁亞密灣的夜色漸漸遠去,才到我們的房間。

    因為敏兒的一句話,我們訂一個「蜜月套房」。房門打開處,在茶幾上放了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她把我親手寫的卡片拿起來,看了看。布置擺設刻意營造浪漫的氣氛。雙人大床和雙人浴缸,和柔和的音樂。

    我以為敏兒一看見我送的玫瑰花,就會給感動到流出眼淚,送上香吻來答謝我。那麽,順理成章,就揭再船上的床上戲的序幕。但是她說,餓了,要到餐廳吃點東西。而一整天行程,也勞頓了。

    我們吃飯,並且參觀船上各種設備。從登上借故挽著她的手,我都不放過拉著她的手的機會。但她的手,握著在你手中,你會感到,不太親密,比較像是父女挽手,有意與你保持距離。

    我己經作了最壞打算,我激怒了她,她不讓我再踫她。我阿Q精神給自己的一個安慰。這兩三個月來,和敏兒己經作過不少愛了,幾多個父親能有如此艷福總算沒白活過。蜜月不成也可以父女旅行,只要能令敏兒快樂……

    活該,誰教你度蜜月還要提起第三者!

    吃過飯,參觀過愛船,我們可以做些什麽?

    我頹然倒在床上,敏兒打開行李箱,把衣服用品拿出來,略為整理,就走過來。側臥在我旁邊,支對下巴,向著我,對我說︰

    「爹地,你怎麽了?很累嗎?」

    「有點兒,人老了就容易累。」

    「你很少這般沒神氣的。」

    「敏兒,你惱我嗎?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提起素琴的事。」

    「啊,啊,爹地,你認真的嗎?你看你的樣子又可憐又可愛,好像做錯事的孩子向我認錯?我那里會惱你呢?只不過是關心你。」

    「果真?」

    「不要錯過現今的時刻,那是我們能掌握的。讓我們盡情享受我們在一起的快樂吧。」敏兒把嘴兒湊近我,我攬住她的肩胛,吻了她。

    這一吻好像大旱久望雲霓,她給我灑下雨來,一身清爽。我猴急起來,就想盡快脫掉敏兒的衣服,和她肉帛相見。        敏兒卻推開我,悄悄的說,你先去洗個澡,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本希望和敏兒泡個鴛鴦浴,但是她把我推進浴室去。服務員己替我們準備好一池香熏水療浴。

    我己開始幻想著敏兒給的「驚喜」。會是穿上最性感的內衣,像那些丁字內褲和把大半個乳房露出來的透明乳罩嗎?老實說,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一個女人穿著這些「行頭」和我做愛。

    我想,也許今晚可以再無拘無束一點,從浴缸起來,擦干身子,就赤裸裸的走出來。敏兒看見我挺著翹起的那話兒走到她身前,她噗哧笑了。

    敏兒拂一拂我的頭發,在我額上印了一個吻,說︰

    「爹地,可以等我一等嗎,很快就出來了。」

    我當然可以等,一絲不掛躺在床上,那話兒脹至極限,指向天花板。光著屁股空蕩蕩的,給女兒看個精光,是有示威之意,表示整天都能勃起。如果她不想多做些愛,就不會建議遊船海,兩個人困在船上,除了行房之外沒事可做這種淫欲的思想十分可恥,但我不能抗拒。而她又有什麽想法?在淋浴的時候會不會想著同樣的事呢?當然,在這種場合,如果我們都沒想到要做愛,是難以明白的。

    于是,就在等候著,無聊的當兒,想象著在浴間里,敏兒淋浴的香艷鏡頭,並她將要和她合體交歡的種種情形。我的確太老實,沒走進浴間里,光是發著白日的夢。

    敏兒浴罷出來,不是我所幻想的那些妖繞打扮。上身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棉質吊帶小背心,下身一條相襯的棉質小三角內褲、比以前見過她穿的內褲,小得無可再小,前面一塊三角布料,由兩條細繩子綁在腰下。但不是丁字褲,不是G弦的,我有點失望。

    不過,她不知是有意,還是匆忙中,身上的水分並末抹干,小背心貼著肌膚把身體的線條,特別是乳房的形狀,乳頭兩個小圓點都清清楚楚的,將拓碑似的現了出來。下體飽滿的恥丘,也在那三角的尖端微微的隆起,那里有她兩個肥美的陰唇瓣和陰護它的黑壓壓的一叢恥毛。

    我伸展兩臂把我的情人女兒迎入懷抱,她的棉質小背心和小內褲是她貼身的另一層皮膚,我愛撫她,揉搓每一個起伏的小丘。

    她告訴我︰「爹地,謝謝你的玫瑰花。九十九朵。是什麽意思?」      我說︰「你數過嗎?」

    「數過了。你在浴室的時候。」      「九十九,不懂嗎?我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娟……是這個意思嗎?」

    「敏兒,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意。」

    「爹地,謝謝你把我收留。」

    「這也是向你陪不是的。我說錯了話,叫你不開心。」

    「你有什麽對我不起?」

    「敏兒,為了素琴的事,你還生我的氣嗎?我保證以后……」

    「不要再提她了。你希望她現在,我們做愛的時候,拍我們的門嗎?」

    「當然不想。她不會來的。我們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那就不要提起她,特別是做愛的時候,她會把我的興致都趕走的。」

    「明白了。」

    性交的過程就開始了。我吻遍她全身,她的小背心胸前的兩個隆起的小山丘給我吻得濕透。小內褲的三角布塊也是。敏兒覺得那些布料礙事,就自己脫了下來,讓我吻在她的肌膚。

    我在她的腰間恥骨之下開始,以指頭描出一條隱形的G弦內褲。在她的腰了一周,在背后股溝向下,菊心和小屄的小肉瓣之間的一道肉繞,而陰唇處,手指頭就像G弦帶子陷里去,到一個深度,應該是一條貼身的G弦能勒住,與她的陰道磨擦的地步,就在那里,想象著她走路時的動作,一下一下的磨擦,以手指當作G弦。

    噢,爹地,你做什麽?你壞透了。人家難為情的嘛……呀,不要太快,慢一點。對,對,就這樣,不要停。就是這樣,我和女兒這個美麗而雪白的小屁股做愛。

    敏兒在我嘴唇上一個濕潤的吻,把我喚醒。

    咖啡初沸,溢出香氣,稍稍將昨晚我們做愛的氣味掩蓋了。敏兒只穿了昨晚的小內衣褲,蹲在床頭,凝視著我。

    「爹地,起床了,咖啡沸了。」

    太好了,不應該睜開眼睛,讓她多吻一會兒。我心里想。

    敏兒把我從被窩里拉起來,我卻滿滿的抱住她,把她拉下來。在床上,扭做一團,翻來覆去,擒住了她的嘴唇就咬住不放,把她摟得緊緊的,吸啜她嘴里的朝露。我搓揉她的裸肩,乳房,和小內褲的剪裁藏不住的,或是故意讓裸露出來的大半個光屁股,留住昨夜的溫柔。

    我不是想一睜開眼睛又做愛,證明寶刀未老。昨晚我已經做到令敏兒向我求饒。我對她的愛護和體貼,是毫無疑問的,而我會以愛撫誘發她的性欲,看著她亢奮提升,再施以深淺合度的抽插。明白到你的女兒的婚姻曾經失敗過,她往日的性生活有障,那麽你和她在床上,就不會乘人之危,占盡便宜,剝削她的肉體像別的男人一樣。

    你會願意讓那投進你懷里的女兒,都得你所有的關懷和愛護,和性生活的尊嚴和滿足。

    不過,我倒是對和女兒的蜜月存著一個獵奇式的願望—把我們的親密程度升級,除了做愛時要把彼此的衣服盡都脫去,那是做愛的前戲,現在差不多變成一個禮儀。不做愛的時候呢?她會不會毫不保留的在我面前光著身子,陪我喝咖啡聽音樂,吃飯……

    或者這是個妄想,只存在我的心里,很難開口。說,女兒啊,你敢在爹地面前脫光光,走來走去看看好嗎?還是把她的衣服都拿走了,把她因在房里做愛?親密最難能可貴的是發乎自然、自願,絕對沒有半分勉強,勉強是沒有幸福的。我相信,敏兒這年青的一代,思想開放,她要做,會做得到。

    正當我差不多己經把她的小背心卷起,從她頭上扯脫時,她掙脫了我摟抱,拉下背心,把一對己經挺拔起來的乳峰藏起來,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巴,說︰

    「你做愛做的累了,船上好好玩的去處很多,吃過早餐找節目去。你賴在床上我不管你,你不走我自己去。」

    她這麽一說,我不得不爬起身來。而我想以身作則,或施以苦肉計,赤條條的站起來。那話兒己微軟了,垂了下來,蕩來蕩去,屁股一陣涼浸浸,有點像個露體狂。

    敏兒調過頭來,看見我正面的裸體,瞪眼盯住,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的掃瞄,好像是要對我作個解剖學的研究。昨晚從浴室全身赤裸,昂首闊步跑出來的勇氣不知如何跑掉,好像需要向女兒解釋,我為什麽光著屁股。      「我……」

    「爹地,你找內褲嗎?沒看見我己經替你放在床上麽?」

    我搖搖頭,拍一拍自己額頭,罵自己冒失,替自己打圓場。但我的內褲,確是在床上找不著。

    「在那里?」

    「真的看不見嗎?」敏兒把我視而不見的一條小三角內褲,遞到我手上。

    「是我的嗎?我以為是你的,和你穿著的一樣。」在我眼里,那條小內褲的布料和款式沒有分別。      敏兒從我手上拿過來,把松緊帶拉開,向下看一看我空蕩的胯下,蹲下來,把它放在那里比一比,說︰

    「沒弄錯吧?不是我的,是你的。」

    「看起來是女人的。」

    「爹地,你沒見過嗎?這是Cavin Klein的中性內衣褲系列,沒分男女。你穿了幾十年都是興士牌香港名牌內褲太老土了,所以過年買新衣,替你買些新款的。」

    「會不會小了一點呢?」

    「相信我,合穿的。布料有彈性的,這些款式,穿大一碼去就不好看。你自己穿過就曉得了。」她翻開褲頭里面,看一看尺碼,很肯定的對我說。

    敏兒把那條內褲挪開后,我的小東西和她的鼻尖相距只幾寸。她親眼看見了那個小東西好像變形俠醫,在幾句話之間, 忽然己經脹大,向著她向上升。

    那是個極為不雅的儀表,卻身不由已。

    「你那個東西脹到這樣大都可以。不過,再大一點,我就不曉得了。」     我站在那里,像尊雕像,讓女兒品評我的陽具。在她眼里,我的陽具夠班嗎她沒再說下去,似乎對那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英雄見慣亦常人,沒有踫她一踫也沒有拿起來吻,或是放在嘴巴里當棒冰舐,再而要求我操她。如果她這樣做,我反而會好過一些。

    我對「陽具崇拜論」一向半信半疑,現在碓信它立不住腳。即是說女人看見男人的大雞巴就會激發性欲,俯首稱臣。奉勸不要強施于你女兒身上。她會害怕你或鄙視你。如果你和她已經有了像我們那種深了一層的關系,也不管用。

    設想在你的女兒面前,光著屁股,那話兒蕩來蕩去無處著落,除非你要強奸她或迫她和你口交,否則你只能強作自然,若無其事,趕快在她面前穿上那條內褲,以掩飾窘態。

    女兒定睛看著我穿內褲,一點兒也不尬,而且好像是要肯定我把她買的那條內褲穿上才放心,然后以贊賞的語氣說︰

    「乖乖啊,你自己照照鏡子看,沒難為你,穿上了讓你更神氣。」她的小手在那條小內褲褲檔裹著的那一團隆起來的東西捏一把,完全沒顧及她爹地我的尊嚴。我恐怕她再盯稍我的新內褲,趕快穿上衣服。並催促她也穿衣找節目去。

    豪華郵輪上的假期,有什麽好做的事呢?船上娛樂場所,康體設備,應有盡有。不外乎吃喝玩樂,暴飲暴食后有健身設備是讓賓客減肥。晚上有有夜總會、酒廊、迪斯科,和極盡視聽之娛的表演,例如法國「馬艷舞團」表演,還有一個賭場,可以踫踫運氣。白天呢?有什麽去處呢?都跑到在甲板上,面對無邊無際的天空和海洋冥想,曬太陽,看小說。或者跳進泳池里遊泳。

    她是我的女兒嗎?幼受庭訓,一向規從蹈矩,衣著從不會如此暴露。

    敏兒似乎不察覺我有不悅的神色,趴在沙灘床上,解開乳罩,吩咐我替她在完全赤裸的脊背搽防曬油。

    「敏兒,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我又忍不住板起臉孔說話。沒說出來的下一句是,好女孩不會這樣。

    「我以為你會喜歡,特別為你買的。」      我承認,我喜歡看。己經和女兒有了最親密的身體接觸。你說不喜歡她向你顯示身材,誰會相信?你剛才在房間里還偷看她在浴間更衣,並以為美不勝收。不過,把女兒的身體幾乎全裸的當眾暴露任人看,沒有一個父親甘願。

    「我不懂,你穿的好像比內衣褲連暴露。」

    「你真的不懂了,這是今年最新款的。識貨的人就瞧得出來。」

    「我總是覺得太暴露了,不適合。」

    「曬太陽嘛,人人都是這樣,你四處去看看。」

    事實如此,在甲板上正在展覽著名師嘔心瀝血瞧設計,能把女體徹底坦露出來泳裝款式,男的如是,女的如是。波光臀影,目不暇給。在我不遠之處,有一個身材不錯的金發女郎,乳罩也是解開的,在挪移身體,伸手去拿一杯飲品時走了光,把一只大號的乳房攝進我眼底。

    當我替敏兒的臀兒搽油的時候,很小心周到地替她把乳房外側,和泳褲包不住的部份,它連屁股溝也包不住,和泳褲里面也搽上,有幾對眼睛,在太陽眼鏡的掩護之下,朝著敏兒那邊直射過來。

    你看別人女兒和和老婆的乳房,人家看你女兒的裸背和屁股,我再沒話好說了。我總是覺得我方吃了虧,因為她是最出眾,受到最多艷羨目光所注意的算了吧,喜歡看就看,這一場眼睛的宴會看膩的。

    于是,我專心的替她搽油,按摩,並為以優差。或許,那些艷羨的目光里,有幾分榮耀歸于我,能有一個惹火身材的美女裸露她的背,讓我愛撫。沒錯,那是愛撫。我做的事,我知道。

    其實,搭郵輪渡假,比較合適我這些中年人士,因為沒有緊密的行程。航程經過加勒比海的幾個小島,泊觀光,大部份時間都在海上航行。我和敏兒不分白天晚上,喜歡吃的時候去吃,喜歡做愛就做,喜歡睡覺就睡,優哉遊哉。當天稍后,正午的陽光太熾熱,我牽著敏兒的手,把一身陽光氣息和海風的氣味帶回我們的房間,做愛去也。

    她的超性感泳衣無非是引人注意,我親手把它脫下來,把不能公開的那部位剝開了。乳房和三角地帶仍然白晢,對比曬得棕色的皮膚,好像是穿著同一款式但是透明的泳衣。那一叢黑壓壓的恥毛和兩顆個深色的乳蒂,托出一個誘人的幾何圖形。

    甲板上的那些觀看者無緣欣賞,我就阿Q精神起來。當然,敏兒是我最大的安慰是能和她做愛。當我擁著她,吻著她,愛撫她並,進入她身體的深處時我開始相信這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懶洋洋的下午,和我的好女孩賴在床上,做著沒完沒了的愛,越過大西洋以至加勒比海,這是我們的蜜月假期。你問我,有沒有一些剌激的事可說嗎?我的經驗是,每天做愛,情人節也好,不是情人節也好,都要以平常心去做愛。和女兒情人做那些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的事。就是那樣平凡,像生活一樣。我告訴你,如果你能這樣生活的話,應該知足了。

    要激情嗎?有的,不過要先看看價錢牌,它有代價的。那要下回分解了。

    那個父親不期望女兒做個好女孩?和女兒做愛的父親例外。

    在外面,你要求她做個好女孩,規行矩步。關上房門,和你親熱的時候,你倒願意她變壞,甚至在你手上把她變壞。女孩不壞,就不會父親上床,對嗎?女孩愈壞,在床上愈可愛。都明白了?這是父親的矛盾。

    我的女兒從來都是個好女孩,直至她離家讀大學去,不再聽話。她的過去,我不曾介意。沒有走過那些坎坷路,她就不會回到我身邊。親骨血嘛,就算她遇人不淑,給誰淫辱過,你都不嫌棄。

    愛撫她時,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要在那里感受她受過的諸般痛苦委屈,吻她時,把我的吻當做契約上的印章,印證毫不保留的接納,性交時,冀求的是她能把她的心也交出來給我,靈肉結合。那就是愛了。

    歡愉之后,我會讓她蜷伏在我懷里,看她臉上未退的潮紅,在性愛的續曲中對我無限依戀,令我想百分之百擁有她。      她和你己經一起睡覺了,她還未算完全屬于你的嗎?不能想當然。晚上可以和她同睡只是生活上的一個方便。她有自己的將來。她把身體交給我的第一夜,我答應過,會負起一切責任,是對她的補償。我雖然是爸爸,對她沒有一點權利只有責任。她以后與丈夫復合也好,找個新歸宿也好,一切由她自己決定。

    而每一次做愛,都不是想當然的,不能半點勉強,還是要等她情願。而在敏兒的小屄里每射一次精,對她的欲望就強一分,想要把她留住。但怎樣才能留住她?

    我有一個奇想,假如我繼續不斷的射精,日積月累,有一天她會裝滿了我的精子,她就會變成我的女人了。本來,敏兒是屬于我的,我把她嫁出去上天那麽恩待我,把她帶回我身邊,而且送上了我床。大好的機會給我,不該拱手把她交給第二只大猩猩。

    我可以在那里來討價還價呢?做父親的總不能那麽自私,不為女兒的幸福著想。要尊重她自己的選擇。但她有什麽打算,她那麽年輕,不會永遠和我這個老頭雙宿相棲吧!

    從未問過她。不敢提出這個話題,就算是做過了一場欲仙欲死的愛,也不敢叫她坦白她的愛,明白到受了創傷的女兒很敏感,懼怕我說錯什麽,不但剛才的性欲高峰馬上會滑下來,我們之間那美好的事會就此如肥皂泡般的破滅。

    繼續做我的愛吧!漂浮在欲海里,除了日光浴之外,就是做一個愛,在狹小的船艙客房里。我的夢想成真了。大部份時間,兩個人赤條條,我這邊把褲子拉上去,她那邊給我拉下來。日以繼夜的,她纏住我,或我纏住她,做愛,一個接一個,樂死了,也累透了……

    我發現這可能是個預謀,要把我癱瘓在床上。

    做了不知第幾個愛之后,我無精可射,疲不能興,擁住她柔軟溫暖的裸體,正要入眠之際,她爬起來,說要趁太陽還未沒入水平線前,再去曬一曬。我今天早上已告訴她,我一年所需要照的陽光,這幾天都己超額完成了。

    她說︰「爹地,你陪我曬了這幾天太陽,己很難為你了。不如這樣子,我自己去,你留在床上補補眠,養精蓄銳。我回來還要你做愛喔。」

    她給了我一個濕潤的法式親吻,但捕捉不到她的舌頭。她摸一摸我的那話兒吻一吻它,留下芳津香液,說很快就回來,沒待我答復,像一陣風的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確實需要補眠,出門前己忙透了,加上登船后旦旦而伐。她推醒我的時候己是晚上。要祭五髒廟了。晚餐后,敏兒建議先看艷舞,再去酒吧喝兩杯我從沒在現場看過真人表演的露乳艷舞,對那些娛樂場所有戒心,但在豪華郵輪上可以吧。

    舞台上的艷舞女郎,個個都是高頭大馬,豐乳肥臀的洋妞,頭戴裝上長長羽翎的頭飾,腳踏鞋跟高得要命的高跟鞋,穿得極少。她們落力演出,搖擺屁股,揚起乳波,大腿高高抬起踢到半空,極盡視聽之娛。

    乳罩摘下來,每個女郎的乳頭上都扣著乳環和乳飾,再扭擺腰身,乳房顫動時,乳環系著的飾物就隨之打圈。最后,她們一字排開,背向著觀眾,曲膝,彎腰,搖擺著只余一條G-String小褲褲的肥大屁股。

    即是說,你只見到一條像小繩子那麽細的褲頭帶子圍在她們的腰間,和一條同樣細的小繩子從那里陷入股溝里。連著前面那幅小遮羞布,與光屁股一樣看頭那時,一個領舞員站到台前宣布,她們會把那僅存的東西,為觀眾都脫下來,如果觀眾的喝采聲和掌聲夠大,令她們滿意的話。鼓聲擂起,觀眾的喝釆聲,口哨聲此起彼落,愈來愈強烈,氣氛動,進入全晚高潮。

    令觀眾更興奮的是,她說舞蹈員為酬報觀眾買票欣賞,會把她們的舞衣,即是乳罩或G-String小三角褲,因為除了這兩件東西,沒有其它舞衣了,她們會脫下來,贈送給幾位幸運兒。哪位觀眾願意的,可以站到前面舞台端,她們會拋下來,誰檢到誰會在船上有艷福。

    敏兒不住的推我,聳擁我出去湊熱鬧,她不知道我素來不做這些低級趣味的事情嗎?領舞員說服了幾個男人,有年輕的,有中年的出去,但說服不了我,最后,敏兒對我說,你不去我代你去。我想拉住她己經太遲了,一閃身就溜出去。觀眾看見有個女人跑出去,掌聲如雷。

    然后,領舞員會搞氣氛,要求想要拿禮物的朋友,模仿台上的群舞員跳脫衣舞。

    有些人聽見,放棄了,回到坐位去。音樂再起,台上幻彩射燈一閃一暗,我看見敏兒野性的一面,她彎腰曲膝,扭腰擺尾時,彷佛地和台上的群舞員和領舞員一樣,身上只穿著G-String小內褲,就是那條在她床底下撈出來的,我秘密收藏著的。她狂野地,抬起屁股,為我而舞。

    領舞員說,她們脫至清光的時候,不要只顧著看屁股,要留心其中一位艷舞女郎,不知道是那一位小姐今晚心情好,會把她的好東西拋出來,看誰走運會得獎了。

    觀眾屏息以待,音樂停了,只余鼓聲。脫褲的過程,極盡挑逗能事,令人血脈沸騰,有心髒病的要蒙住眼,不宜觀看。一對一對美腿,撐起一個一個又圓又大的屁股,高高翹起,有韻致的同步搖擺,褲子脫到半路,全場的燈忽然熄了。觀眾嘩然,在澎湃的電子樂聲中,有一條G-String從天而降,落在其中一位幸運兒的手里?你猜是誰?

    敏兒!她好像不敢相信的,一手拿著那條G-String,在空中揮舞,一手向所有人送飛吻。

    站在她身旁的幾個男人,簇擁著她,向她恭賀,有一個還趁機揩油擁抱她,在她面頰吻完又吻。然后,她大聲的,向未散去的觀眾說,這個東西,要送給一個她最親愛的人—就是她的爹地。又是一陣鼓掌笑聲和口哨聲。

    那是我有生以來,最尬的場合。我氣得七竅生煙,一言不發,起身離場。我惱了,真的惱了。敏兒尾隨著我,趕上來,拉住我的臂膀,撒嬌的說︰ 「不高興嗎?我做錯了什麽?」

    「女兒,你沒做錯。只不過,thats not my cup of tea(不合口味)。」敏兒自小就聽得懂我的語氣,那是晦氣話。

    「我只是希望討你歡心。人家玩得那麽高興,不要掃興。」

    「對不起,掃了你的雅興。」

    「好了,不看秀就不看秀,去迪斯科跳舞喝酒好嗎?」

    「我不喝了,你自己去吧?」

    帶著怒氣,沒經大腦,沖口而出。己來到走廊的出口,從那里向左走搭電梯回房間,向右走去迪斯科。當電梯門機上時,我才發現,敏兒沒有隨我進來,她把我的話當做真的。那句話做成以后幾天的苦惱。

    我悻悻然然的獨自回房間,等待她,我以為她不久會回來。但是,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她影蹤。無所事是,把那條G-String拿出來看個究竟這叫做有艷福?去你的!把我和女兒鬧翻了。我把她打開來,超大號。

    它真的是艷舞女郎在舞台中脫下來的嗎?用鼻子聞一聞,有幾個層次的味道汗酸味,濃濃的香水味和洋女人特有的下體的氣味。

    敏兒的那條G-String內褲又浮現在腦海里。我幻想像,她為我穿上它,全身只穿著G-String,使她的兩條腿看起來特別長,特別美麗。

    她赤裸裸的走到床前扭著腰,擺一個模特兒Cat Walk做的姿勢,很誘人,對我說:「我只穿給你看,不會再有別的男人看到我穿上這些,for your eyes only,爹地。 」

    我坐在床上,伸開手臂,把她湊過來,跪在地上,整個臉埋在她的肚皮上,兩只手各自抓住一個屁股蛋兒,捏著捏著,結實而充滿彈性。我吻了她的肚臍,從那里吻下去,舐濕了內褲,變成透明,貼著恥丘。

    我咬住G-String的褲頭,是條細如繩子的松緊帶,把它銜著,拉下來,小內褲的前幅就整個由里面翻了出來三角褲的尖端向下,從大腿至小腿瓜至腳踝,她提起腳丫,把一條腿從褲桶褪下。

    我雙手捧住她的腳丫,腳趾細致,像小眼睛窺視我。我每個都吻了。抬頭仰望,一個鮮嫩欲滴的陰戶在我面前打開。我攬住她的屁股,在恥毛叢中尋到張開的陰唇瓣兒,在那里獻上我的深吻。

    她撲倒在床上,我攀上去,進入她,在那個深深的洞里,緞子般柔滑的表面與我磨擦,把我裹住,一收一放的擠壓,勁射了一泡濃精——在那緞子般柔滑的布料里。

    不彈此調久矣,從前,妻子有病,有需要的時候,偶爾會自,從沒把女兒當做性愛的對象,她回來之后,有了真實的對象,更不必打手槍,這時,我有多強烈的性欲分明可以等敏兒回來,與她做愛。她沒拒絕過我,為什麽會等不及,和那條藝人的內褲做起愛來。是不是因為女兒變成個壞女孩?交了個男朋友?受不起這剌激?

    夜己很深,敏兒回來了,輕輕的關上門,在黑暗中脫衣,赤裸的身體躺在我身邊,有點冰冷。她呼在我頸背的氣息有烈酒的氣味。我感到她的乳頭和我的背肌磨。她柔軟的手搜尋我突出之處,撩撥它,挑逗它,把她掏出來套弄,但沒反應。

    她來晚了,剛洩了,我和那條掛在毛巾架子上的G-String做完愛。

    我轉過身,找著她的嘴兒,親吻她,充滿著歉意,在她最敏感處愛撫她。我曾問自己,想怎樣和她做愛。我不好對女兒說要玩什麽花式玩意,那頭大猩猩的玩意嚇怕了她。

    我便開玩笑說,每個晚上都會和她做愛,但她把這句話當做我的諾言。

    她說,不瞞你說,自出嫁后,她的性欲愈來愈強。但是,今晚不行。無論她怎樣弄,它也翹不起頭來。

    「我的大情人,你去了那里?是不是我回來晚了,等得不耐煩,發我的脾氣我以后不敢了。」她再三挑逗,用一對挻拔的乳房壓在我胸部,不住的研磨,也沒反應。

    「是的,夜了。己經睡了。」      我把頭蒙在被子里,遁了。她也沒趣,背向著我也睡了。

       ***    ***    ***    ***

    一宿無話,第二天早上照例在甲板上泳池邊度過。她讓我替她做完最以為優差的事,替她全身搽過防曬油之后,她就使開我去池畔有蓋遮蔭的咖啡座喝咖啡我遠望過去,有一個年輕金發洋人,躺在我的沙灘床上,與敏兒搭。

    下午,烈日當空時,如常回房間小休,如常做愛。她趕快的脫光,躺在床上我也沒有做太多前戲,就急不及待,把我的東西插進小屄里。我以為她急色了,我一沈下去,她就扭動屁股。

    初以為她是急色了。但矛頭剌得深入一些時,就知道她的反應其實是一般。甚至覺得她叫床的聲音有些造作,為了討我而叫出來的不住的說我怎麽利害,怎麽叫她消魂。

    但是,騙不到我,因為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那里,我只想到在她里面把積壓下來的怨氣一炮勾消,沒抽插幾下就洩了。

    做為午間的一個的小聚,一個對彼此的交待,我們都盡力了,卻沒有驚喜。不過,和一個真實的,有反應的青春肉體做過愛,人也暢快了,打算滿抱著她的鮮嫩的裸體睡個午覺。可是,她完事就爬起來,對我說,想到外面走一走。

    「你不睡嗎?」

    「不陪你睡了,你自已睡吧!其實不習慣午睡。中午睡得多會頭昏腦脹。」

    我不能忍受正午的烈日暴曬和炎熱,做愛后人也累了。于是,她又獨自出去了。可是,一個人卻睡不著覺,在狀上翻來覆去之后,起了一個念頭,去看看她到底做什麽?

    我看見她在甲板上,曬太陽。替她搽防曬油的是那個小夥子,他們談笑甚歡並且在泳池里暢泳,又在按摩池里肩並肩的泡浴。盯梢著他們,胸口有一股熱血在臊動著。看得我兩眼差不多冒火,不想再看下去,回到房間去。

    我裝著若無其事,在房里等她,約晚飯時刻回來。我沒問她,剛才和誰在一起。看得出她有意地和我額外的親熱,偎依在我懷里,問我獨個兒在房里有什麽事好做?可以睡一個下午嗎?她說,你己睡夠了,今天晚上要玩到天明,不能推說要睡覺就不做愛了。

    飯后,在酒廊喝酒聽懷舊歌曲。

    我把那句悶在心中的話吐了出來︰「你認識那個小夥子多久了? 」

    她說,那一個?

    我說,和你打得火熱的那一個。他比你年輕。洋人看不出我們中國人的年紀你不知她的底細,他可能是在船上獵艷,搞一夜情。

    她說,爹地,你說到那里去了?他是個好人。

    我說,「在船上見過幾次你就知道?只是想保護你。」我套用她那句話。

    她說,爹地,你關心我,我知道,不過,郵輪上是個社交的場合,能給我一些交朋友的空間嗎?

    我沒話好話,她不再帶起新話題,我們就僵持著,互不相視,偏頭看舞台,各自喝酒。歌手是個菲律賓人,腔調唱爵士很夠磁性,唱著我那個的年代的情歌和我一起懷舊的應該是敏兒的媽媽,我們聽這些歌時她還未出世。

    賓客不多,只有我們兩個整晚坐著,她就朝向我們唱。后來也唱些敏兒的年代的情歌。這些跨越三十年的旋律,會在我們兩個各自勾起些什麽回憶?而這個晚上歌者唱過的情歌,在將來的日子里,如果我們有將來的話,會成為我們共同的記憶嗎?

    我們撐到打烊才離開。除了不夜天的睹場,船上一切的活動都停下來。我們經過甲板,敏兒倚欄外雍,汪洋大海,漆黑一片,極目都看不見岸邊的光。只有馬達聲、和海浪聲。我找到敏兒的手,牽住,和她步向我們的房間。我在思量,回到房里,要不要做愛。

    問己關上,她坐在床上,等待著。這些日子,我們好像有了默契,晚上同床時,應該由我做主動,去吻她和脫她的衣服。況且下午她己經提出過晚上我沒藉口不做愛了。但是,我壓抑著洶湧的情欲,女兒好像做了出牆紅杏,她的全身給那個家夥摸過,占了便宜,可能己經和他接過吻、甚至可能給他騙上了床。

       ***    ***    ***    ***

    整晚的沈默跟著我們回來,敏兒不耐煩了,就自行脫衣,那些吸引著我,甚至要偷窺的動作,我故意離開不看,自顧脫衣。當我抬起眼來,一對晃動著乳房挨過來,迫近我的眼前。乳房有泳衣蓋住,和曬黑了的皮膚對比之下,顯得特別雪白。

    她跨坐在我大腿上,繞住我的脖子,把我的臉貼在她的高高的只峰之間。我也環抱著她的腰,輕輕的拂掃她光裸細滑的背,摸到她的脊柱,下端變成一道陷下去的小溝,與股溝相連,並摸到緊閉的菊心。

    她吻我的額,我揚起頭,吻她。那是對一個全身為你裸露的女孩子,最起碼的禮貌。她和我一來一往的互吻著,等待著性愛的前奏,就是給她從乳房開始的熱烈愛撫,和把她的舌頭和唇兒都吞進嘴里的熱吻。但我只是抱著她,也不說話

    也是她按捺不住,問口說話了︰

    「爹地,說話啊!你吵架的方式就是不說話,不做愛嗎?」

    「敏兒,我不是要和你吵架。我從來都沒吵過架……」

    「媽媽說得對,你們不吵架,因為你有什麽不開心,就不說話。但是我不是媽媽,只有她才可以能忍受你鼓起腮幫子的樣子。和你來旅行是尋開心快活的,不是來吵架的。你說一聲討厭我,我就馬上消失。」

    「敏兒,對不起,我那里會討厭你。我只是想,你應該像只海鷗海闊天空的飛,我不能把你困在籠子里。」

    「爹地,你的哲理太高深了,我是個頭腦簡單的小女人,我只曉得珍惜眼前人,和手上的東西。」

    「但是,那個人……」

    「你管他干嘛,他是那只天空的海鷗,我才是你籠中的小鳥,我們不要為他吵架好嗎?我們應該為我們能在一起而慶祝。試想,我們能做一個愛,是件容易的事嗎?你這個才子一定會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句話的意思。」

    想不到敏兒會說出那麽機的話,我為什麽不能放下那個洋小子,讓他破壞我們尋歡作樂的趣致?此念一轉,我就有心和他較量一下。我對敏兒說︰「真的想和我做愛嗎?」

    「爹地,要人家等了一個晚上,脫得光光的在你的床上做什麽的?你自己摸一摸那里,你就相信,我已經……己經濕了。你要我擺出個小淫婦的姿勢去向你要,你才肯給我嗎?如果你不想,你那個生我出來的東西為什麽會變得那麽粗那麽硬?」

    暫且放下疑慮,一股醋意化做身下的勁兒,剌進我這個壞女孩的小屄里,教訓、教訓她。敏兒像只順服的小羔羊,她的乳頭在我的掌心變得堅硬,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我的愛撫之下亢奮。她的吻里盡是需索。青春少艾能吸引女孩的注意但未必懂得我這一手能把女孩子弄得舒舒服服的床上功夫。

    我的那話兒在她的陰道深處,探索著她和別的男人有沒有鬼混過的珠絲馬跡她身體全然開放和對我的需要,令我相信,她仍是我的,至少在此刻,這個夜里我內心交戰著,但肉體卻和她漸趨一致。

    抽插和起伏的韻律循序加速,我的肉棒變成敏銳至不能忍受。噢,我想,我駕馭著敏兒,進入了高潮。在一個性愛的浪潮中,拋到浪峰頂上去,並沒有隨她滑下來。我飄深在半空,不著邊際……

    又一個黎明來臨,原定計劃,隨團上岸觀光。那小夥跟我們同團出發,又是敏兒和他約定。敏兒把我介紹給他,說是我的My old man(我的老頭子)。

    他叫做尊尼。我表現極為冷淡,他卻不介意,常常有禮地稱呼我「先生」,並不直呼我洋名。他說,很仰慕中國文化,家里有一幅中國地圖。不過,他似乎除了中國餐館,李小龍和張子怡之外,中國的什麽都不懂。  

    他一路上,陪伴在敏兒身邊,獻著隨時的殷勸,並以英語交談,把我從敏兒身邊排擠了開去。在加勒比海有數不盡的島嶼,有很多是島國,曾是英國、法國西班牙、荷蘭的殖民地。對我來說,都是一樣景色,蔚藍的天空,婆娑的棕樹燦爛的陽光和清澈見底的海水。       簡直是悶透了,殺風景的小夥子,你去見鬼。有他在,和敏兒就形成一個年輕人的世界,我變了一個局外人。和敏兒挽手藍天下漫步,碧海里暢泳那些浪漫鏡頭都泡湯了。

    最后一個自行參加的活動,是潛水。敏兒以求問的眼光看過來,我搖搖頭。我從未試過這種玩意兒,也從未想過要嘗試,太冒險了。

    事情發展下去,敏兒留在島上。不參加潛水班的先回船上。我在甲板上等候直等到太陽西下,月色當空。

    落了單的滋味不好受,沒胃口吃飯,要了一瓶啤酒又一瓶,望著碼頭枯等。     回到房間繼續等。快夜半了,擔心出了意外,打電話到櫃台查問。觀光團的團友都回來了。敏兒己經回到船上,不必擔心她的安全。但她到底那里去了?是不是去了那個小夥子的房間,和他兩個溫存呢?

    完了,一切都完了。那股熱血要沖上頭了。

    我仍在等,她仍未歸。

               (十二)告訴我你愛我

    郵輪乘夜起航,在無邊的海洋上前行。

    漫漫長夜的盡頭,敏兒溫暖的身體貼著我的背,惹人暇思的線條流動著。在蒙中,有柔軟的手,拂撫我的頭發。

    「敏兒,是你?回來了?」

    「是的。回來了。」

    「昨晚睡過覺嗎?趁船未靠岸,快歇一會。」

    敏兒搖搖頭。

    「沒睡過還是不想睡?」

    敏兒吻我的頸和背,她的小手在我大腿之間追尋。我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為什麽不問我昨晚那里去了?」

    「女兒,要給你空間嘛。你是個大人,爹地管不著你。」

    「你惱我。你吃醋!」

    「我憑什麽?」我的話語帶苦澀。

    「爹地,我錯了,對不起你。這個假期原本是我們的,但是昨晚,我和他睡過。」

    「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呢?這是你的事,你的幸福由你自己決定。你感情的事我不該干涉。我希望你們是認真。你打算怎樣?」

    「他向我求婚。要我留在美國。」

    「你決定了嗎?」

    「爹地……我不知道。告訴我該怎麽辦?」

    她的淚水沾濕了我的頸背,是溫熱的。我的軟心腸抵受不住,翻轉身,面向她,捧住她的臉頰,對她說。

    「女兒啊,我說過,你自己的生活,你的終身幸福,你自己拿主意。」

    「爹地,但我舍不得你。」

    「傻丫頭,我們不能永遠像這樣。」

    「或者能夠呢?這兩個月過得很快樂。你待我太好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你這樣體貼我,讓我知道一個女人可以這麽幸福。」

    「那又怎樣?你一世留在我身邊嗎?你要趁年輕,找個對象結婚。」

    「爹地,又沒有想過我們可以……」

    「我們可以做什麽?和你結婚?父親和女兒結婚?」

    一句不應說的話,脫口而出,像一個玉瓶摔破。我楞了楞,知道我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僅存的機會,向她提出繼續同居的想法。如果此刻能有勇氣……

    抬起她的下巴兒,抓住她雙手,直對她招人的眉頭和柔情的眼睛望著,走進她眼神里那一個無邊無際的國土里,對她說,女兒,不要答應他。留下來陪伴我,我需要你。如果你不歉爹地年紀大,不中用,就嫁給我吧?讓她知道,她不是我一個責任,一種負累,而是我的愛情,我的滿足。

    我不知道,我實時向她求婚,她會不會答應我,但我退縮了。機會一縱即逝嘴巴塞住了,沒有勇氣對女兒兼情人表示,等同棄權,于是,我把她再度拱手讓給了別人。你這個膽小鬼該死!    她起來,溫情脈脈的看著我,在床前把衣裙一件一件脫落。在昏暗的光線里曾和我交合過的裸體陡地鮮明起來。此刻,我的一切欲望都化為一個相偎相依的需要。

    我向她伸展胳臂,她就俯身,倦曲伏在我的懷內。我仔細看她的臉,她把嘴兒送上來,要我吻她。女兒這副曾令我再度年輕的肉體,快將在我面前消逝。

    現在,別的都不去管它了,把她赤裸裸的,溫柔地抱住,偷取最后一刻的溫存,因為她的芳心己許給了別人,我將無權在她的肉體支取快樂。

    「爹地,我們以相吻來等待那離別的時刻。以嘴唇相觸代替離情的訴說。我們輕觸一下,就溫潤柔軟地貼著,不肯分開,始終要分開。」

    撫摸她興奮的乳房,年輕的乳尖在我的掌心挺起堅實的感覺,是那麽熟悉,又將會遠我而去。

    輕拂她的恥毛,如理弄初生嬰兒稀疏的頭發,並在那里,摩挲她的恥丘的小輕的撩撥微微腫大的陰唇,把一個指頭探進去,像把脈似的,希望從她濕滑,輕縫兒里,察驗她昨晚,在那個小夥子身下擦出過的激情。

    「爹地,我們還有點時間做個愛。你不想要我嗎?」她拿住她曾經藉以慰藉空虛的東西,放到她的大腿之間。但我把手抽出來,說,不好。你應該把自己保留著那個年輕人。而我們有過快樂的時光,可以追憶的片段,我把那些在一起的時光記住就是。

    「爹地,你不給我,因為你不原諒我。」     「女兒,不是的。我不是拒絕你。對你好的事沒留下一樣不給你。和你交歡難道我不想嗎?天天都想。但是你己經找到個你愛的人。你的心既有所屬我必須把你交給他。我不和你做愛,不是我不愛你。正因為我愛你,我才克制自己,你明白我的苦心嗎?」

    「爹地,你真是個正人君子,我沒你辦法。無論如何,我都愛你。我會永遠記住你怎麽愛過我。」

    敏兒把住我的手,把它用兩條腿的再次夾住,不讓我抽出來。她摩擦著,把我插進她小屄的兩根指頭權充她想要的東西,和她做愛。我覺得自己堅持不做這個愛簡直是個假道學,我的東西己脹大到要爆炸了,為不什麽不插進去?

    是要懲罰背棄我的女兒還是自己?但這就是我的本相,阿Q精神,失敗了還要臉子。禁不住,滴下老淚。房間里的物體、空間、聲音、和氣息,漸漸變得模糊,只有敏兒有韻律的低吟。

    郵輪的笛聲劃破黎明的寂靜,郵輪駛入海港。船長發出靠岸的廣播。敏兒把我推醒。捧住我的頭,撫弄我的頭發,端詳我的臉良久,起來。身子仍裸著,彷佛是向我最后陳列,那可能屬于我的身體。她身子蹲下,仔細的把原本放在一起的衣物分開。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把我們的衣物折好,放在兩行李箱子。

    我心一邊在痛,一邊把她裸體的輪廓刻印在心上。我看見她頸背,兩側,和屁股上的紅線條,是一場熱烈的愛的咬的留痕。我記得曾在她屁股上咬過一口以后她美麗圓滿的臀兒只供她的新愛玩弄。

    我不想再往那方面去想,我不能慶祝別人得到了我的快樂。

    我走過去,從她背后,把一件浴袍披在她身上,遮蓋她的赤裸,不敢再看。她把我一只手抓住,拉下去,放在她顫抖的乳房上。

    我不能貪戀她的乳蒂抵住我心手的亢奮,我要保持自己做父親的模樣,回復坐不亂懷的能耐,馬上從她浴袍里,從她握住我的手里,抽出手來。

    她的手抓不緊,乳房便失去了我的愛撫。我要她明白了,得到一些,就要放棄一些。她把浴袍束好,站起身來,走進浴間。

    她把最后一樣東西,那條G-String小三角褲從毛巾架上摘下來,向我看過來四目交投,我已忍不住鼻子一酸,和她淚眼相看。我對她說︰

    「這個紀念品,你帶去吧!你的男朋友會喜歡的。」我對她說。

    「但我搶回來是送給你的。」

    「我說過了,not my cup of tea。」

    「誰得到了它在船上就艷福無邊……」領舞員的聲音在我耳際回響著。

    我無福消受了。

    此情何以堪!說到這里,敏兒撲過來,投著我的懷里,摟著我,把臉埋在我胸膛,嚎啕大哭。我環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背,和臀兒。

    「女兒,不要哭,你找到幸福了,應該快樂才對。是嗎?你家里的東西,待你安頓下來,會托運送過來給你。幸好那些紙盒未丟掉。」

    敏兒哭得更厲害了,「爹地,我真的想和你做個愛。」

    「敏兒,不要像個小孩子。我們不好再做愛了,你不需要我了。」

    「爹地,告訴我,你愛我。」

    「女兒,我永遠都愛你。無論如何也愛你。」

    「爹地,對不起。」

    「不要跟爹地說『對不起』。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本不應該愛你愛到上床去。」

    「爹地,不要說這些話。為什麽你永遠都是個大好人?永遠都是為別人著想都怪責自己?我們是真誠相愛的。你沒有傷害我。反而在我受到心靈遭受重創時你讓我明白什麽是愛,你給我的愛,叫我能再次接受自己。」

    「我想我己沒資格叫自己做好人和正人君子了。」

    氣笛長鳴,催促旅客上岸。我必須掙開和她糾纏不休的吻和愛撫,對她說:

    「女兒,走吧。那個幸運兒在等你。」

    在碼頭上,那個年輕人己雇了出租車,在等待,接過敏兒的行李。我祝福他們,敏兒緊緊的摟住我,伏在我肩頭不住的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流出淚來。在接船的人群中,在那個小夥子面前,旁若無人的和敏兒再次禁不住激烈地擁吻起來,一個穿越身體和靈魂的世紀之吻。

    我必須把女兒交出來,獨自踏上歸程,再度孤寂。我己習慣了敏兒的笑聲,她在我被窩里的香味,她煮的飯,和像她媽媽一像在我耳邊的聒絮,叨的電話我希望每個晚上有人和我做完愛后,纏住我要我說心底話……

               (十三)再度孤單

    房子是空的,床上只我一個人。我回到孤單的生活。

    枕頭上有她睡過的頭印,和她的發香。床單上留下我們做愛后的片片穢漬,我撫摸這些我們曾經愛過的痕跡,並伏在她睡過的地方,把她的枕頭沾濕了。

    我把私人珍藏,女兒的G弦小內褲和黑皮小褲,都拿出來。這些東西,她雖然一次也沒給我看見她穿上過,但是她的過去彷佛都寫在上面。

    我不必偷偷摸摸,把拿在手里,感覺它的質料仔細的觀賞。嗅它,在細如帶子的褲搜索她殘余的體味。每個晚上,我都會打開衣櫥里和抽屜,檢閱敏兒的衣服、鞋襪、飾物和化妝品。

    在她的抽屜里,找到那個半透明的雷絲滾邊乳罩。放在她的抽屜里,沒有藏在盒子里,是不是打算有一天會為我再次戴上和我做愛呢?把它拿出來,放在床上。

    把G弦小內褲和乳罩放在一起,去觸摸它,把它張開,把我一對眼珠化為她的乳頭,罩杯變成眼鏡,彷佛看見大猩猩一雙骯髒的大手,捉住敏兒的乳房,使勁地擠壓,使勁地捏它。

    敏兒呼痛,哀求他,請他不要鞭打她,捏弄她。但他沒停手,揮舞鞭子,命令敏兒跪在床上,要她自己脫下黑皮小褲,抬起雪白嬌嫩的屁股,並且扭擺,並且撫摸乳房,然后他一鞭打下去,一道深深的鞭痕劃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敏兒淒慘地尖叫,敏兒的小內褲就給一泡濃濃的精子濕透了……

    我改穿了敏兒替我買的Calvin Klein內衣褲,我假定她如果沒有為他的新歡穿G弦和T-Back,便會穿著和我一樣款式的……敏兒和她的男人在床上會做些什麽?

    腦子里呈現出兩個肉體纏在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影像。我的女兒和那個金發洋漢子交歡,她給壓著,喘氣,呻吟……我願意將我的愛,越洋輸送給她。

    如此,我的性生活沒有因為敏兒不在身邊就停止了,每個晚上都做愛,和敏兒……的性感內褲。沒把精子都洩在它上面,就睡不著覺。

    偶然會收到敏兒一張名信片或信,都沒有說太多話。只告訴我她生活很好,勿念雲雲,一些女兒和父親說的話。而在這期間,她離婚手續辦好了。房子賣掉了,她托我代收、代管她的錢。她說,在美國不需要用錢。

    不久之后的一個晚上,素琴來訪。

    我其實謝絕應酬,除了公事,不想見任何人,不過,她人己在大門,只得讓她進來。

    一進來就四處張望,就問敏兒在嗎?我告訴她,敏兒不在。

    她說,哪里去了?

    我說,出國去了。

    她說,大哥,早一陣子打電話去到她家里,電話線截斷了,上門找她,看更的說和丈夫一先一后搬走了。都幾個月了。他們鬧離婚嗎?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告訴她,是的。

    她說,過年前她己離開丈夫嗎?

    我說,是的。

    她說,可惜。她一定很不愉快……我離過婚所以我明白,為什麽不告訴我,讓我安慰她。

    她在手袋里掏出一個空的煙盒,問我有沒有香煙?

    我摸一摸口袋,說沒有。我戒了煙。但記得還有一些放在房里。我替她找出來,交給她。

    她先替我送上一支,不知道為什麽接了,她替我點火。我又吸煙了。

    她問我可好嗎?我說,還過得去。她看著我,說,大哥,看你憔悴得多了。我說,是嗎?她說,你比上次見你時的氣色差了很多,是不是為了敏兒的事。我說,有關系。我看看她,她的臉也愈來愈抑郁了。

    她一支接著一支的抽,噴得我身上都是焦油味,我吸了兩口,嗆了。她向我的睡房望過去,好像有些東西引起她注意。我猛然醒起拿煙時忘記帶上房門,心里怦然跳動,也看過去。衣櫥打開,床上的秘密沒放好。

    我再抽了兩口煙,覺得口干舌燥,捺熄了煙,起身,要把睡房門帶上。走到房門前,聽到素琴的腳步尾隨。停步,轉身要把她擋住,但她在我背后,和我很靠近。

    我一轉身她就撲倒在我懷里。一股熱血又在我胸中躁動,她領口的鈕扣都解開,敞開胸前面白的肉和深深的乳溝。一張艷紅的嘴唇壓來,把我吸住……

    狂風掃落葉般做完愛,起床穿衣。發現在混亂中,把敏兒的東西都丟在地板上,俯身拾起,順手把素琴的內褲和乳罩一起撿起,交給她。她起身,沒接過。

    一身豐腴的裸體朝著我顫動,兩腿盤開,背向著我,等我替她戴乳罩。我轉身把衣櫥關上,扭轉身看我,表示在等待著。我沒理會她,把敏兒的東西放在一個抽屜里。

    她盯著我,仍在等。對我說,大哥,敏兒會回來嗎?她幾時回來?

    我說,不知道。

    她說,看情形,她快回來了,東西都沒帶走。

    我說,不干你事。

    她坐在我床上不動。乳罩不是我替她解的,沒有義務替她戴,但為了打發她走,還是替她戴上去,況且我不想對著一對裸露的乳房說話。

    此后,素琴常常都來,替我打掃房子。但我不許她把乳罩、內褲留在我的房間里。做完愛她就要走,不許在我的床上睡覺,不許過夜。因為她有一對小兒女在家里,孩子年紀太小,怎樣解釋媽媽不回家,在姨丈家里睡覺。

    有一晚,我洗澡出來,看見她穿上敏兒的那個透明乳罩和T-Back內褲趴在床上,向我造出極其妖野的動作。她不是敏兒,敏兒不會這樣做的。

    我大喝一聲,命令她馬上脫下來。

    她給我嚇了一跳,但以為是做愛的前奏,還賣弄著萬般風情的,好像作秀慢慢脫。我不耐煩,再大喝一聲,要她快快脫下。而且等不及她脫,自己動手替她脫,把敏兒的東西都剝下來,把她剝個精光。

    她以為我吃了她這一套,興奮了,接著會和她做愛。我把敏兒的乳罩,內褲拿在手里,卻把她赤著身子趕出房門。

    她不知就里,坐在客廳大哭。她見我不理會她,哭得更大聲。

    我怒氣稍息,出去把她拉進房里,一手把她的胳膊扭到背后,一手勒住她的勃子,把她扲在地上,對她說︰「警告你,以后絕不能打開我的衣櫥,不能踫里頭的東西。明白嗎?再給我發現你再踫一踫里面的東西,看看我怎樣對付你。」

    她不曉得那衣櫥內里的乾坤,不明白我為什麽把里面的東西保存著。那是我唯一的慰藉。她一天沒有吩咐把她的東西運到美國,就仍有一線機會。我等待著她,有一天回來,看見一切都為她保存著。素琴那里懂的這些。而沒有我淮許,她竟然亂動敏兒的東西,令我怒不可遏。

    她說:「對不起,我不明白你。以為你對些東西有癖好,喜歡女人穿這些東西和你做愛。我只是好意,想你快樂。你不喜歡我穿她的東西,我自已去買同樣款式的來穿行不行?你會喜歡嗎?」

    「你這蠢貨,你完全不明白,這當然不行!」

    她說︰「為什麽?我盡了力去討好你,工夫都是白費的嗎?為什麽穿在她身上就可以,我穿就討你厭?她有那麽大的魔力叫你迷戀她?無論我做什麽,在你心目中都不如她?她真的不能代替?」

    我說:「你說的是誰?」我的聲音如打雷一般大。

    她說:「還有誰?不要裝蒜,你心知肚明。」

    「你敢?」我一個耳光打過去,對她說:「不管她是誰或不是誰,都與你無關。不許你提起她。」

    素琴就是要說,而且說得更大聲:「是她,是她,是她。」

    我在她面前暴跳如雷,握住拳頭要打她。

    「你打吧!你亂倫,你和女兒睡覺,你這個禽獸,變態狂……」

    我把她拉起身來,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把她打得紅了一個掌印。然后使勁再打了幾下。她痛得住了嘴,鳴咽起來。

    我說︰「我是個變態的。沒錯。你怕就給我滾。滾了永遠不要回來,回來也不理你。」

    素琴給我唬住,嚇得僕倒在地上,捂住屁股搓揉痛處,哀求我不要打她,也不要不理她。

    我心其實不忍,從未向女人動過粗,見到她全身赤裸裸的跪在地上,向我求憐。把她扶起來,把她抱入懷里,說︰「素琴呀素琴,為什麽要惹我的氣呢?我從來沒打過女人。你教我動手打了你,我做得不對,對不起。但不要再激怒我。好嗎?如果你合作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各得其所。否則,沒辦法和你在一起,拉倒算了。你明白嗎?」

    她含著淚,點點頭。

    我蹲下來,把她抱起,她像只小羔羊般,任我擺布。

    我把她攤開放在床上,替她抹去眼淚,吻她的臉。把她的身子翻轉,輕輕地拍打她屁股蛋兒,用說話安撫她,並慎重地對她說,那些話以后不可以再給我聽到。

    她止住了哭,翻過身來,抱著我,對我說,以后不會踫我的秘密,不再提起她。她說︰「大哥,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因為我很妒忌她。我希望我是她。為什麽我不能代替她?你要我做什麽也願意。」

    「你又來了。不要妄想。你不能變做第二個人。你就是你,她就是她。明白嗎?你不知道的事,不明白的事,不要瞎猜胡說。」

    我把她按在床上,她的大腿為我分開,把那東西一股腦兒插進她那如饑如渴的小屄里,如狂風巨浪,盡情抽插,近乎蹂。堅固的床架都為之搖動,素琴也叫出動人心魄的嬌呼了。

    我操,直至她兩眼反白,喘氣如牛,棄降在我胯下。

    事實不能改變的,無論素琴使出絕佳的床上功夫去承歡于我,我總是想到另一個女人,敏兒。她成熟的風韻,和顧盼流轉間的滄桑感,我見猶憐。可是,素琴只能給我暫時的麻醉,稍為舒緩性欲上的壓抑,但不能止住我內心對那禁忌之愛的無窮的欲念。

    此刻,我所思慕的人,她身在何方?和她在床上的誰?她可好嗎?如果那是她想要的,我祝福她幸福快樂。

    我沒欺瞞過素琴,我不愛她。純粹是直接的肉欲。即使理智、情感都會蒙騙我,但肉體比靈魂更誠實。它清楚地告訴我,我從來不曾體驗過和敏兒交合時那樣美妙的感受,和升到的高處。從來沒有!我曾經擁有,現己失落,只有追憶,並抱憾快樂的時光總是太短暫。

    一個晚上,素琴剛解下乳罩,脫下內褲,點了一支香煙,斜倚在床頭。我正在脫衣服,還未做愛時,床頭的電話鈴聲響了。

    話筒傳來的聲音像把我的魂魄攝去。別后第一次聽到她聲音。

    「敏兒?是你?你好嗎?」

    「見面才告訴你,如果你想見我的話。」

    「敏兒,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多麽的想念你。想到美國去看看你,又怕打擾你們。」

    「爹地,我也想念你。」

    「那麽,我過來看你好嗎?」

    「不用了。」

    我聽到她說,心里一沈。別后,她總是婉拒我去看望她。

    「我明白的,你己經有了家庭。我不應妨礙你。」

    「爹地,你說到哪里去了。我說你不用去美國,我的人不在美國。」

    「不在美國在哪里?」

    「在大門口。我回來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什麽不先說一聲?」

    「想給你個驚喜。歡迎我嗎?」

    我喜出望外,連忙說,歡迎。歡迎你回來。

    「要我等一等嗎?」

    「等什麽?我要見你,馬上見你,快上來。」

    我瞧一瞧素琴,她在旁己聽到一切,眼里閃著淚光,並己把剛剛脫掉的衣裙匆忙穿上,乳罩和絲襪也顧不得穿上,塞進手袋,起身就走。

    我忽然想到,女兒進來看見我赤著身子,和素琴在一起,怎樣解釋?而我恐怕素琴恃寵而驕,自以為是女主人,又是長輩,與女兒會有沖突。這兩個女人同場出現,我就頭痛了。忙叫住素琴,但她不理會,走出房門。我相信她啟開大門時,敏兒己到達門前。

    我也顧不及儀容,赤膊沖出去,一邊走一邊拉上內褲,在大門口,果然是敏兒來到,她穿一條牛仔褲,配一件清清爽爽的襯杉。兩個女人,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素琴拿著高跟鞋,還未及穿上。

    敏兒抬頭,看見我,不理會素琴,飛身撲過來。我趨前,把她滿抱在懷中。

    她像小時候一樣,猴子攀樹,攀在我身上,兩條腿纏住我的腰,胳臂繞住我的脖子,我以兩手捧住她的臀兒,支撐她的重量,就在素琴面前,忘形地熱吻起來。

    素琴酸溜溜的,穿上鞋子,就無聲無色地消失了。

    我那話兒簡直是快要爆炸了,它硬如鐵柱一般,豎立起來,在我的內褲突出來,彷佛要剌透我的內褲和敏兒的牛仔褲,正插進她的小屄。

    我控制不住自己,狂野地把她的襯衫掰開,連紐扣也扯脫,衣袖也扯破,把鼻子埋在她的乳溝里,貼著她胸前的兩團香肉,想一口吃掉她。敏兒大呼不要,我卻裝作聽不見,把她抱起來。敏兒兩腿一踢,高跟鞋就飛脫了,兩條玉臂勾住我的脖子,讓我抱進房里去。

    我把她放在床上,喘氣,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她的襯衫己給扯破,敞開,乳罩滑了下來,胸前起伏著,粉紅色的乳蒂和大半個乳房跑了出來。我不相信躺在床上的是她,我的女兒回來了。

    她伸出手,拉住我的手,把我拉近一點。摸摸我的臉和下巴,頓了一頓,輕輕的在我嘴唇吻一下。她一口清新的芳香,令我厭惡嘴里的焦油味。每個女人的嘴唇都有獨特的感覺,我蒙住我的眼,我也能說得出誰吻我。那個吻是多麽熟悉和親切。

    當我正享受的時候,她放開,說︰「你不聽話,又吸煙了。」

    「對不起,我……」

    「爹地,你要好好照身體啊。」

    「我……去漱口……」顧左右而言他。我曾答應過她戒煙,但她不在我又破戒,並且和別的女人做愛,我食言失信,簡直是一敗塗地。

    「沒用的。爹地,看你傻呵呵的樣子。」她說。

    黏黏的體液讓我的內褲黏著我的肌肉,把在那話兒的輪廓深現出來。敏兒朝我下身盯著,噗哧地笑了。她是有心捉弄吧,伸手把我的內褲拉下一點,那充血脹硬至極的東西就蹦出來。她把我那話兒像個小玩意什麽的拿上手逗弄。

    「不要。」我試圖攔住她。那東西己亢奮到極限,不堪把玩,隨時會洩在她手里,那是十分丟臉的事。

    「爹地,我來得正好,破壞了你們的好事。其實你告訴我一聲,我會等你們完事才上來。你那個可憐的東西怎麽辦?」

    敏兒看著我,對我微笑,解開牛仔褲頭的紐扣,說︰「爹地,表示一下,到底你要不要?」

    「我和素琴……」

    「不用解釋了,說一聲要還是不要。」

    我說不清楚,結巴巴的,只能點點頭。

    「要,就請幫個忙。換一條新床單。女人對床上用品有清癖,不能讓別的女人用自己的東西。也不會在別的女人用過的床單上做愛,會叫人惡心的。」

    「對不起,你不在的時候,和素琴上過床。」我自我坦白了。

    「你知道我和別的男人睡過。你沒問題嗎?」

    我沒回答她。其實我是介意的,那個叫尊尼的洋鬼子搶走了我的女兒。不管他了。現在要傾全力去做一場好戲,讓女兒知道,那個男人能給她的,她爸爸我也能力做得到,而且做得更好。我的內褲卡在膝上,光著身子,用最快的行動,把單鋪蓋好都換上新的。

    敏兒同時以最敏捷動作,解下衣衫,乳罩歪歪斜斜的掛著,一對充滿汁液的乳房溜出來,有一陣幽香從乳溝散發出來。當牛仔褲徐徐退下,我看見了她穿著Calvin  Klein 小內褲。她全身曬得古銅色,把那三角部位的白顯得耀眼。

    她一臉亮麗,配上流動的曲線和那微微隆起的恥丘,擺設在我面前,是一客豐盛的宴,我可再得嘗了。

    我伸出雙手,去探她的的雙峰,試一試摸上手的感覺,和從前一樣否?挑逗她的私處時,我竟猶疑,是否應該再和女兒做愛。

    但是,她笑瞇瞇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撫觸,多麽的媚,清純和令人神魂顛倒。她沒改變,堅實的地方仍是一樣挺拔,鮮嫩的肉縫兒仍是那麽濕潤。

    我環抱著她,讓她的臉貼在我胸前。我的東西能再次貼在敏兒大腿,與她如此肌膚相接,這種美妙的感覺,拿個王位與我交換也不願意。我愛撫著她的肩和背,和乳球的外側,直至她的股溝,她的肛口略略收縮,不知是迎是拒。我的唇兒追逐她,她寧願我埋在她的頸彎,她的敏處,讓我在她耳吸吮她的幽香。

    「女兒,我還是先漱漱口。」苦澀的口舌,配不上敏兒馨香的津液。

    敏兒不答話,也不放開我,只是享受著在我懷中的體貼。

    是的,這個時候煞車,去漱口,多麽不浪漫。敏兒也不願意。但老是不肯再張開嘴,濕吻她不給,只有吻別處。把她大字擺開,除嘴唇以外,令她覺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給徹底愛撫過,給吻遍過。

    我的兩指頭在她的肉縫里做愛做得太投入了,差不多可以令她有一個高潮。她的手不時感覺著我的堅硬,己在她手里脈動著,就及時把它帶去她那幽徑里。

    我捧起她的兩個小屁股蛋兒,她兩條長腿夾纏著我,兩手勾住我的脖子,讓我一挺腰,就進入了她,到了不能再深的地方,並己把她完全填滿了。我相信如此,我的靈魂己占有了她。

    我特別要描述我把精液射進她體內的那一刻。經過了一場地久天長的盤場大戰,敏兒一浪接一浪的至放蕩,至歡悅的高潮,我把全部的元神精氣,強而有勁地射進她的子宮里面。那傾情竭力的一射,令她流出感動的淚水。那是我們肉體的誓盟結合。

    享受過性愛余溫的熏炙之后,敏兒撫著我滿足的臉容,說︰「爹地,你要聽清楚,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敏兒。我明白的。我能做這一次,死而無憾了。你已名花有主。我不能對你有欲望。」我抱著她不放,恐怕馬上會失去她。

    「爹地,你說到哪里去?不是要和你生離死別啊。我回來可以有別的理由,例如再續未了情,可以嗎?」

    「為什麽你又說只此一次?」

    「我說破例通容你,但是以后不準你抽煙了。你聞一聞,房子里,客廳里都是香煙熏過的臭味。我自小就討厭,難為了媽媽,多年來忍受你身上那難聞的味道。」

    我給自己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懲罰自己,為了以后的機會。

    「爹地,你還是不懂?尼古丁會減低性能力,吸煙的人多病短命。」

    我再罵了自己一頓,對敏兒保證以后不抽煙了。然后說︰「你和那個洋小夥子怎樣了?你們鬧翻了?」

    「沒有,他仍很愛我。」

    「你不愛他了?」

    「我不知道。他是認真的,她對東方美人著迷,多次提出結婚,我都沒有答應。事情是這樣的,終于,有一天他憋不住了,和我攤牌說,他察覺縱使全心全意的愛我,仍得不到我的心。他感覺有個人卡住在我和他之間,所以沒法子達到魚水交融的地步。」

    「噢,敏兒,他說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吧?」

    「爹地,如果他不說,我也不會承認,他說得對,而那個人如果不是你,還有誰呢?」

    「他那麽真誠地和我相愛,我怎能隱瞞他。」

    我慌張起來,說︰「你告訴了他,我們的關系?」

    「是的。我告訴他,你是我的情人。他如夢初醒,對我說,早應該看得出你不是我的老頭子。因為,他覺得你一看見他,就把他看做情敵一樣。而他也看得出,我們之間不像父女,倒像對情人。但他不明白為什麽你會那麽大方,把我讓出來給他。他以為你一定有什麽苦衷。」

    「我真的像他所說的?」

    「我沒把你的表情用錄像機拍下來。爸爸替女兒塗防曬油會塗到乳房和屁股去?」

    我為自己的表現感到尬和慚愧。她那麽一說我就記起當日的情境,那時我覺得我們彷佛是一對蜜月的伴侶,但殺了個程咬金。

    「對,我承認。但是,既然如此,他為什麽橫刀奪愛?」

    「情人是不能禮讓的,我的老實爸爸。你不爭取人家就拿去了。」

    「既然搶走了你,又為什麽讓你回來?」

    「爹地,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會如此地想念著你。不是女兒想念父親的那一種。他看出我有心事,並猜想一定與你有關。我就坦白對他說,心里有個人牽系著。他是個天下第一好人,像我父親一樣愛我,一切對我好的事都會為我做,包括如果有一個比他更能照顧我一生的人,他都願意我得到。但是,我卻離不開他。」

    「爹地,你猜他聽了怎樣?他說,你的老頭子比我更愛你,你也愛她。為什麽要騙自己和騙我的呢?我對他說,沒有騙他,只是自己沒弄清楚,需要時間去想一想。他鼓勵我去弄清楚,不然兩個人在一起不會快樂。于是,他讓我去弄清楚,把我放回來,找尋一個答案。我回來。爹地,你是我的答案嗎?你是那個我說的愛我的男人嗎?」

    「我怎能不愛你呢?你是我的女兒啊!」

    敏兒的臉色一沈,就從我的懷里掙脫,兩條腿合著,放在地上,背著我,俯身拿起內褲穿上。我不明白她干什麽,拉住她的膀子,說︰「發生什麽事?我說錯話嗎?」

    「你說了真話。」

    「什麽?」

    「我得到答案了。」

    「你說什麽?我不明白,你要說清楚。」

    「我明白了。在你心里,我只是你的女兒。我落難時,可以投靠你。你不會厭棄我,會收留我甚至做你的情婦,像素琴姨兒一樣!但我要的是一個男人,能和我一生一世的人。」敏兒眼里滴下淚水說。

    「我可以做那個人,那個和你一生一世的人。」

    「我應該死心。我要找的是個丈夫,而你是我的好爹地。好爹地多愛我也只是個爹地。」

    我知道我必須在這個關頭,毫無保留地向她示愛,否則我將會失去了她。

    「敏兒,聽我解釋。我想不再和你分開了,不要走,聽我說好嗎?」我們的情緒都很激動,我把她抖動的裸體緊緊的摟住,直至她不再掙紮。然后她哭了。

    「爹地,何苦呢?你是個正人君子,你怕閒言閒語,你不能接受和我亂倫的關系,跟著你,會令我抬不起頭來。」她甩開我,繼續穿衣。

    「敏兒,不要走。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不能沒有你。我知道你等我說一句話,如果你要我說,我就說。」

    「你要說的話我都聽過了。」

    「不,原諒我從前沒勇氣向你說。但我現在要說,你聽著,敏兒,我的好女兒,請你嫁給我。」

    「爹地,是你說的,父親怎樣可以和女兒結婚呢?我做女兒的,如何嫁給你呢?」

    「敏兒,我們不是己經做過夫妻嗎?沒有人強迫我們,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父女相愛。自從那個晚上,我們超越了父女倫常的關系之后,你己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能回頭,把你只當做女兒看待……你等一等,我有一樣東西給你。」

    我從藏在床頭的抽屜里的一個錦盒,拿出一枚戒指來。

    「你認得這戒指嗎?和我戴著的是一對,是我結婚時給你媽媽的。她從沒脫下來,直至做手術那天。她脫下來,交給我保管,對我說,要是她死了,不要陪葬,送給那個代替她服侍我的人。那個人就是你。我現在當著蒼天起誓,要娶我的女兒為妻……」

    我執住她的手,提起來,把戒指戴在她的指頭上。她兩眼迷惘,看著我。

    我繼續說︰「你願意嗎?你願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嗎?」

    敏兒的眼眶含住淚水,聲音顫動著,說︰「真的嗎?我沒聽錯嗎?我不敢相信是真的,我的爹地會向我求婚?」

    「敏兒,我早就該向你求婚了。我不會騙你,我從來實話實說。」

    「爹地,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說。我回來只是想試探你,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叫自己死了心。可是,你終于說了。」

    「敏兒,我知道我的愛偏差了。當初鑄成大錯,和你亂倫了。做了錯事,我應當負責。當我想彌補我的過錯時我才發現,那一時的胡塗,做成美好的后果。如果沒有了你,我下半輩子怎樣過?我現在敢向世界宣告,我最愛的人是誰。我愛你,不是為了負責任,我的愛已超越責任和親情。我覺得做你的丈夫比做你的爸爸更幸福。我已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娶你為妻。我願意做你的丈夫,一生疼你愛你。嫁給爹地吧,做爹地的好老婆,好嗎?敏兒,答應我,不要走,以后和我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我把敏兒輕輕一拉,她就重投我的懷抱里,她飽滿堅實的乳房壓在我胸前,乳尖挺拔的程度,和我的那話兒一樣,它己抵住她的大腿,再次勃了起來。

    我捏住她的乳頭,對她說︰「我的好女兒,答應爹地,對我說你願意嫁給爹地。」

    敏兒的頭低了下來,眼也垂下,把臉埋在我的的懷里,恢復了小孩子天真、羞澀的神情。

    我等候她回答,並催促她說話。她終于說了︰「爹地,什麽時候學會說這些哄小女孩的甜言蜜語?我說過不許踫我,你的手又不正經了。」她把我的手從她的乳峰甩開。

    「我的乖女兒,要爹地跪在地上求婚你才答應嗎?結婚戒指都給你戴了。還會是假話的?我不能沒有你了,沒有你,我還剩下什麽?如果你害羞不敢說,就點點頭表示。」

    「你不要騙我,還有你的小姨子。她和你年齡相稱,比我更風騷迷人。你和她結婚吧。」

    「哎呀,不要把素琴搬出來好嗎?你們女人真是小心眼。我向你鄭重陪罪,你不在時,我受不住孤單和寂寞,給她乘虛而入。但是你回來了,她會知難而退的。她剛才一聽到你回來,馬上走了。」

    「她知道我們的事嗎?」

    「我沒說過一句,也沒隱藏。她是個女人,像你一樣,對別的女人有敏銳的觸覺。她沒長眼睛的嗎?她那會看不見這睡房里都是你的東西?她心里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沒有她。她知道你在我這房間里的地位,沒有人能代替。」

    「但是,她會說三道四。會抓住你的辮子,纏住你,像蜘蛛精一樣。」

    「她看見這戒指戴在你的手上,就不敢作聲了。我有辦法對付她,不必理會她。我的愛人,請告訴我,要不要這戒指?你不要我就給她了。」

    「媽媽的東西不能給別人。」敏兒緊握拳頭不讓我把戒指拿走。

    「那麽,即是說你答應了。」

    敏兒垂下頭,羞人答答的。輕輕地點了頭。

    「那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爹地的老婆了。」

    我不顧敏兒的禁令,捧起她的臉,抬起她的頭,擁吻她。她啟齒來接受,我找到她的舌頭,和我互纏不休。然后她的吻追著我,吻得比我熱烈。有一股千鈞萬馬之力在我小腹之下奔騰著,是一生未曾有過的催迫,從高高升起的那話兒那里要爆發。

    我把她橫抱起來,興奮地宣告說︰「我憑這戒指宣布,我和女兒敏兒結為夫婦,今生今世,無論順境逆境,至死不渝。」

    她把條例稍稍放寬,只為了讓我能進洞房。我把她再度剝光,用枕頭把她屁股墊高,兩條腿架在肩上,老漢推車的把我的那根柱子,一推到底,進入了她那愛液淌流的小屄里,再次交合,行的是周公之禮。

    她那陰唇瓣子裂開,露出令我想一口吞下去的嫩肉,把我吸納到深處。我一開始抽插,她就抬腰來迎,上帝啊,她老公、老公的叫起來。第一次聽到女兒叫自己做老公,而且是做愛時叫的,有點詭異的氣氛,我竟打了個寒噤。而我九淺一深的抽插著,俯視她享受著被我愛著,臉上滿足的神色,她兩手大字張開,捉住褥子的兩個角,一雙抖動著的乳房,一沈一起的臀兒,這活色生香的情景有點脫離現實。

    這是真的嗎?我在做夢嗎?我向女兒求婚而她答應了我!

    如此洞房花燭夜。

    我得承認,女兒一旦做了你的妻子,就要照顧她的生活,包括性生活。和她做愛成為你的生活。先不談交歡的樂趣,這是個不能推卸的責任,沒有人能代替你去滿足她的需要。

    一個晚上連續做兩次愛的后果,是爬不起床,腰有點兒酸痛。

    工作三十年了,從未請過半天病假,有病死撐上班。但是和敏兒洞房后的第二天,要破例了。我把罪名推在敏兒身上。她纏著我,不讓我離開。

    鬧把我們都叫醒的時候,敏說︰「幾點了?」

    「要上班了。」

    「老公,你不要走。有那一個男人新婚第一天會上班的?」

    她老公老公的叫我,不是做愛的時候,初兒聽到確實肉麻。昨天,她仍在千里之外,忽然回來了,從重逢,求婚到洞房,都是臨時發生的事……我和女兒結了婚,我們現在的身份變成了夫妻,米己成炊,我不禁自問,我沒有做錯嗎?

    敏兒的眼睛仍未睜開。我端詳枕伴的人,昨晚,我的確將一個新的名份給了她,是一時沖動也好,沒有后悔。從此她一生的幸福就寄托在我身上了。是的,在我身上。看她身體的曲線在薄被單下蠕動,這副身體就由我享受,簡直香艷迷人,她現在伸出兩條玉臂,摸索我,繞纏住我的頸子,然后張開長長的眼睫仰望我,說︰

    「我不要你上班。我要你陪著我。你說過要對我好啊!」她撒著嬌地說。

    她七、八歲時,跑到我前面,央求我帶她去遊樂場的表情,閃現在我腦海。是同一個模樣,支持我上班的最后那麽一點的意志力就沒有了。

    我又鑽入被窩里,把昨晚和我結合過的柔軟溫暖的肉體,和那挺拔的乳房,緊緊地抵住胸懷,讓乳尖輕輕地磨蹭。我的手從她光滑的脊背以至臀兒,上下來回地撫摸,我們的肌膚這麽原始地,毫無隔膜地貼近,心跳和呼息也漸漸同步。

    敏兒和我四目交投,知道我在細察她,欣賞她。她露出微笑,並在靜默中享受著丈夫溫馨的愛觸。有一種從未在女兒身上發現過的美態,是少婦的安奉、寧願和滿足,流露在她的臉上。我們交纏的下肢,不知是誰主動,開始彼此磨,喚醒了神經末梢的感應,我們又進入了隨時能做愛的狀態了。

    「老婆大人,好的,都聽從你,今天不上班,滿意嗎?」

    敏兒聽見我叫她老婆大人,掩著嘴巴偷笑了。我想她甜在心上,滿意了。

    她枕住我的肩頭,把我的那東西拿在手里,擠一擠它看有多硬。算是勃起來了,仍未升至最高點。過經過昨晚兩場盤腸大戰,下面還剩下多少我沒把握。要是她現在就要的話,我會拼了老命奉陪。

    我既然讓女兒叫自己做老公,有責任滿足她房事的需要,主動去體貼她,不待她說出口,我就為她辦到,方才顯出我對她的體貼。

    我閉目運氣,要把全身的力氣都掉動在身上那一點去,把她的大腿撥開,摸一摸她的陰道是否濕潤時,她說︰「老公,你那麽了得,又要了麽?饒了我吧。昨晚你很利害,把我戮得要死,弄得下面一陣燙一陣痛。」

    「我沒心肝,弄痛了你嗎?讓我看看。」

    我揭起被子,察看敏兒的下體,她把腿分開,讓我把她的陰唇翻開,看看讓我做過愛的光景,的確有些紅腫。我就在那里呵了一口氣,用舌頭去舔,有一陣濃濃的精液的氣味。昨晚做了兩場愛,都沒抹干淨。

    敏兒馬上推開我,合上腿捂住小屄,不讓我再舔,說道︰「不要,髒啊。」

    「又紅又腫,看見心痛。以后會溫柔點、放輕點。誰叫你跑去那麽遠的地方去,害我每天都想著你。」

    「你全身臭汗的味道,快去沖個澡。我跟著就來。」

    「我就先洗,你的睡衣都掛在衣櫥里,跟原來一樣。挑一件性感一點的,給我穿上,搞搞氣氛。」

    我跳起床,光著屁股跑出去淋浴,出來的時候,敏兒拿著一襲吊帶低V領睡袍,捂住胸前,我遮住羞處,在浴室的門等著。秋風初起,她雪白的雙肩抖著,抖得令我心神不定。

    我說,天氣涼了,為什麽不進來?她兩眼一垂,半帶羞怯的說,你鎖了門。是嗎?

    我說對不起,那你快進來。我竟錯過和她共浴的第一個機會。

    她進來的時候,眼睛對她周身前后溜一轉,光滑的背,擺動的臀兒,婀娜的體態,一晃就過去了。然后,吩咐我替她把門帶上。我在門口,只看,不動手。她扭轉身來說,你站著看什麽?人家冷啊,快把門關上。

    我說,淋熱水就不冷。

    我不讓你看。男生偷看女生洗澡,羞啊羞。說著,就把我推出去,自己把門關上。

    我和老妻結婚二十多年,未曾一起浸過一次浴。除了為方便行房脫衣之外,絕少袒呈在彼此面前。做完愛她馬上穿衣。夫妻相敬如賓。敏兒是新一代女性,開放多了,和我第一次上床,己經完全赤露。做愛后,也不急于遮掩,與我裸露同寢到天明。

    敏兒和我做了那麽多愛,她出浴的風光,倒沒看過。我們算是做了夫妻,她為什麽不把我請進浴室去,替她擦背,甚至泡個鴛鴦浴?我相信那對增進夫妻的感情,我心里想一想對那話兒己經好像硬了一點。來日方長,以后的日子里,敏兒把自己叫做老公,由父女變做夫妻,這個念頭都叫我心躁動。

    吃過早飯,我把一些冰塊用毛巾包著,放在她的大腿之間。她微微隆起的恥丘上,順擸她的鬈毛,她把我的手撥開,說︰「拿走你不正經的手。我那個老實的爹地去了那里?」

    「敏兒,你問誰?你把他變成你的老公了。」

    「老公啊,不要動手動腳,我想和你認真的談話,能嗎?」

    「我不是己經坐在你面前聽你說話嗎?」

    「其實我覺得叫你做老公有點怪怪的,不過,我覺得很親切。為什麽媽媽不叫你做老公?」

    「你掉了下來之后,她就叫我做爹地了。」

    「那很有趣啊﹗你的老婆叫你做爹地。現在你的女兒叫你做老公。老公、老公、事情來得太快,不過,很快會習慣的。而且,我們以后上床就會名正言順了是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

    「你會覺得你的女兒太淫蕩麽?」

    「坦白說,我就是喜歡。」

    「你真不介意我跟尊尼跑掉嗎?」

    「我有責任,因為我沒有把你留下來。在愛船上早就應該搶先一步。你會期望我向你求婚嗎?如果那時我要你嫁給我,你會跟他走嗎?」

    「不敢肯定,我怎會妄想爸爸會向自己求婚。我實在捉摸不到你的心。我對你沒把握。你是個好爸爸,老好人,但是我希望有個好男人。對我來說,那是不能兩全其美的。我一直覺得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佷低,你不會為我犧牲或放下些什麽。留在你身邊會沒有結果的。所以我跑到美國去,為的是要逃避你。」

    「為什麽要逃避我?你以為爹地是誰?是個登徒子,玩弄女兒的感情?你知道我需要多麽大的決心和勇氣,改變自己,希望你能接受我。我承認,有很多地方我做得不夠好,令你不開心,但是我會改的。」

    「先聽我說,做得不好的是我。從來,我在你眼中,就像這麽矮,這麽小。從來沒長大過,常做錯事,都不合你心意。我沒聽你的意見,嫁給一個壞丈夫,婚姻搞垮了。我什麽也做得不好。」

    她用大姆指和食指比一個一吋長的距離,比做她在我眼中的她。

    「敏兒,女兒長大了,父親仍會把她當作個小女孩看待。因為爹地愛你。從前我不懂得怎樣愛你,表達對你的愛,但我在學習,適應,如果我有什麽令你不滿意的地方,告訴我,我會為你改變的。例如戒煙。」

    「爹地,正因為你做人太認真了,才教我害怕。」

    「為什麽?你知道我是多麽的愛你嗎?害怕什麽?」

    「是的,我知道你愛我。你的真情也打動了我的心。聽到你放下父親的尊嚴親口表白對我的戀慕,並且你做愛時那踏踏實實的感覺,和你在肉體上全無隔膜的交流相通,再次肯定,你是我尋找的男人了。不過,當我回到現實生活,做一個女人和想得到女人都想有的一些東西—如家庭、孩子、名份,和在人面前抬得起頭的正常婚姻生活……你能給我嗎?你不是那個人。」

    「為什麽對我沒信心?我不會遺棄你的。我只有你這個女兒,我的一切都都是你的。」

    「你這個正人君子,人們眼中的大好人。你不會拋棄我,因為你講責任。你有多愛我,我也曉得。但是,你能面對現實嗎?把女兒當老婆,在人眼中我們談戀愛叫做亂倫,你背負得起這個罪名嗎?你能受得住別人的閒話白眼嗎?你會把我當做情婦,在暗中愛我,但我不想一世做你的情婦,做你見不得光的老婆。」

    「敏兒,不要說了。不會的,戒指己經給你戴了,為了你的幸福,我會不惜一切,告訴全世界我是個最幸運最快樂的人,因為我娶了女兒為妻。我不會懼怕別人怎樣說。任人說我是個大奸大惡的人吧。你那個正人君子父親,死了罷。」我神情激動地說,為要說服自己,更要說服敏兒。

    「好了好了。不要說死,不吉利。我不讓你死。你死了我就做了你的寡婦。你想我那麽年輕,一結婚就守寡嗎?」敏兒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說下去。

    「原來你比我更迷信。我的意思是︰昨天那個老頑固己死,我恍如重生,今天的我是另一個人。」

    「你要明白,我不願意和你的小姨子爭風吃醋。我雖然搞通了思想,接納了和爹地有親密的關系,但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說過多少遍,我愛的是你。你還是不放心。」

    「沒懷疑過你愛我,但男人個個愛腥。她和你上過床,一定不會放過你,跟你死纏爛打。你能應付她嗎?」

    「不信任我了?」

    「從前那個方方正正,不解風情的男人是個柳下惠。你說他死了。現在你好像個情豆初開的小男生,怕你抵受不住那個狐狸精的誘惑。」

    「你真矛盾啊!叫我怎麽說?我承認,男人的弱點我都有。不過,都是你的錯,為了你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說娶你,就會承擔做夫妻的責任,你要信任我,除了你之外,我不會踫別的女人。」我一手捉住她戴著戒指的手,一手搭在她的膝蓋,對她誠懇的道白。

    「你保證,只能跟我做愛。」

    「我保證。我的記錄良好,從沒有過婚外情。」

    「你要答應我,每天跟我做愛,不能推說工作忙或者什麽的。如果你不能勃起,我就有理由相信你在外頭搞過女人。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的女兒性欲極強,你明知道都要娶我,你就要應付我的需要。」

    「我說過我從未在外頭搞個女人。」

    「是的,素琴不是外人。但我也不能容納做你的情婦。」

    「呵、呵、呵。辦得到。難得你說得那麽坦白,做愛是你的權利,我明白了每天都做愛,做得到,是最有力的證明。」

    一道冰涼的水,于她的私處流到我放在她膝上的手。鎮住她私處的冰塊溶解了。

    我們沒有做愛,只是閒話家常。她告訴我在美國的生活,我告訴她我所記得的她的兒時往事。

    不時的熱吻愛撫,把她的乳蒂固定在挺起的狀態。她說話時兩個乳房抖動,我撩起睡袍,細看她的恥毛像她的秀發般幼細柔軟,濕淋淋的黏住她的恥丘。不時地親吻她那里,向她報告她陰唇腫脹的情況。我用舌頭去舐它時,一陣冰涼。

    口交的功夫我十分生疏,亡妻從不讓我吻她的小屄,不用說分開陰唇,把舌尖探到里面去撩撥。我要不時的舐她的陰戶,因為她的愛液會流出來,從大腿滴下。為什麽會流出來?因為我沒停止過愛撫著,訴說著我想怎樣和她做愛。

    她聽了會笑,會說我下流,把頭埋在我的胸口里,從前我覺得這些性愛行為下流,但兩情雙悅又何妨?

    敏兒一直以為我很想做愛。她不曉得昨夜縱欲過度,那話兒雖然能勃起,但未有十足力度。我以為她著想為理由,告訴她可以等到明天。她對我的體諒十分感動,尤其是為了她而不上班,又不能做愛。

    如果不做愛,她想做點事。要我幫忙收拾一下她的東西。她把行李打開,拿出一份手信來。你猜是什麽?

    愛船上看艷舞時她搶到的G弦。她沒有把它送給那尊尼,留著,希望有一天我能接受。

    「你沒送給尊尼,帶回來給我?」

    「是的,因為我知道你喜歡它。」

    我曾否認過喜歡它,我問敏兒為何會以為我歡喜它。她說,她就是知道。

    她說,還有,這條內褲不可以送給別的男人,因為遺下了你的精液。沒有男人會接受一條沾了別人精液的女人內褲。你嗅一嗅,還殘存你的氣味。是的,有你的精液的味道。

    離別的前夕,她想要,我沒給她,卻洩在這件藝人的戲服上。我覺得對不起她。我和這條藝人的戲服做過愛,或者,這是她以為我喜歡這條內褲的原因。

    我告訴她︰「敏兒,我的確是喜歡G弦,但是我喜歡的G弦是穿在你屁股上的。」

    「真的?為什麽不早說。我以為你做人保守,不喜歡女人穿得太暴露。」

    「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外面穿得太性感給別人看蝕了。但我喜歡她里面能性感一點,給我看。」

    「那麽我就穿上給你看。」

    她脫掉睡袍,把那條加大號的G弦套上去,活像個小女孩穿了媽媽的內褲一樣。她一放開手,內褲就滑下來了。

    她把我弄得啼笑皆非,我擁抱她,吻她,對她說︰「敏兒,謝謝你那麽關照我。我給你說個心里的秘密。如果你能穿上抽屜里你那條丁字褲和透明乳罩,或是更性感,狂野一點的東西……」

    「老公,你壞透了……怪不得我找不著它,是你藏起來。你藏起干嘛?」

    「我希望有一天你會為我穿上,像你為為大猩猩穿上一樣,和我做愛。現在我寧願你什麽也不穿?欣賞一下你全裸的美態。」

    「原來我那個老實爹地確實己經死掉了。」

    敏兒再一次說中了我。這是我的第二春,第二個青春期。從前年輕時不肖做的叫做風流事或下流事,現在都想,包括在青春的女兒身上上下其手。

    不過,女兒現在己經是妻子了。

    我們聽到彼此的腹中雷鳴,已是黃昏日落。我們擁抱了一整天,兩個裸體差不多已完全給我們的汗水和下體流出的黏液黏成一體了。你要明白,我們口是口頭上,思想上做過愛。

    我牽住敏兒的手,她手上戴著婚戒,雙雙步出公寓,到街上覓食去。我對敏兒說,你能令人看見我們就認出是一對夫妻嗎?她說,你說是老夫少妻嗎?

    大門的警衛和我們打了個招呼,我向他回以微笑。我們挽手進入華燈初上的街頭,像一對初示愛意的情侶,心里甜絲絲,卻帶點生怯。我不時看她,她依傍著我,渾然忘我。在人海里,我們是恰如其份的一對……夫妻。

    一切都改變了。

    昨天的我己死了。

  (十六)后記:愈老愈輕狂我相信,我把幸福給了女兒。

    像夢境成真一樣,敏兒變成我的妻子,早上醒來,她裸身熟睡在我身旁。

    她的身體教我百看不厭,有點是沈迷。舍不得她一對嬌艷的乳房,和翹起的臀兒,她俯睡和躺?都同樣好看。但得上班,不想驚動她,讓她仍沈醉在一夜的纏綿愛意之中。就在她櫻唇上吻別。而她在睡夢中好像知道有人吻她,嘴角露出甜絲絲的微笑。

    我看見一個對我完全依賴的女人,從我身上得到一個女人想從男人身上得到的,為父為夫的愛。

    這就是我們婚后的生活。敏兒選擇過少奶奶的閒適生活,和她從前的朋友,同學逛街、購物、吃飯、喝下午茶和打麻將。我心情愉快,人也輕松了,同事們都看得出,我在蜜運中。原來愛情真有滋潤的作用。

    我和敏兒是一對老父少妻,年齡的差距可以用愛情來縮短的。比起梁實秋,楊振寧兩位老教授,討了孫女兒般年齡的學生做老婆,誰都會知道他們在閨房里是什麽光景。就算有心也無力了。學問我不能和這兩位名宿相提並論,論床上的功夫,還是能夠每個禮拜幾天把我的女人弄得欲死欲仙。

    忘年戀,至少要有性有愛,才算正常。敏兒已一再表明,性事不能少,她會以妻子的需要向我要。

    我不能在性生活上對她虧久。床上不滿意的老婆不會快樂,老婆不快樂,老公也不會快樂。對我們床上的現場實況,敏兒沒投訴過。

    常常做愛,對中年男人來說,有百利無一害。和敏兒的性生活如何維持?

    力量從那里來呢?不必偉哥或印度神油相助。每一次插入女兒兼妻子的陰戶射精,就是一次性能力的「充值」,令我一下次性交的表現更強、更勁。我有理由推翻《素女經》的學說。

    還有一個發現,留意生活的情趣能促進性生活,很多男人不懂。其實和敏兒一起生活才漸漸揣摸得到女人的心,並且對女人的心理和生理的需要敏銳起來。你要體察她的舉止,衣著和言語,都代表一個信息。例如,她做了個新發型,穿了件新裙子,你能看見並告訴她,她會很開心。因為,這一切都為你而做的,做了她老公就要注意。

    而且,一般夫妻很少宣諸于口的房事要求,因為我們特殊的關系,從開始擺上桌面說明了。敏兒不會期望爹地做了她老公,會有如少年人的體力。但她要我保證,不可停止做愛。例行公事,絕不收貨。一早杜絕了太忙了或太累了的借口我最好準備每晚都要上陣,做愛。

    上了年紀,還要應付新鮮事物,陸續有來的,包括周末,假期陪她逛公司,不到半天腿就酸軟。還要對她要買的衣服表示很有興趣,問你意見一定要給她認為滿意的響應。做愛不覺累,作她的跟班更累。但這是老公的責任,出錢,出力而我發現,女人都是一樣,她購物的滿足感會增進閨房的情趣。

    要記著,我們正在適應著夫妻的關系。我們既是父女,也是夫妻,但心情上希望別人眼里看我們是夫妻。

    我們在公眾場合,如果有人把我們當作是兩父女,會叫敏兒不開心,令我尬。敏兒會埋怨我做得不夠好。她似乎介意我的外觀,比實際年齡更老。說我穿得太老土,太拘束,使我們在外型上不配襯。

    她替我硬是染黑了頭發,買了一衣櫥的時髦休閒服。

    她費了不少唇舌,哄我穿上夾克,代替全套西裝去參加公司一個社交聚會。

    她說︰「老公,你不想別人白眼我們,就要穿得年輕一點。可否為我放下行政人員的身段,穿得隨便些?你放松了,你周圍的人也輕松了。」

    就是這麽一點一滴,我變得衣著隨便了,可以叫我做愈老愈輕狂。出現在社交場,敏兒伴在我身邊,愈來愈不像父女了。同事們,鄰居們的風言風語,指指點點,我不介意,一于我行我素。

    敏兒看中了離島的一個華洋雜處的小區,認為那里洋化的生活情調比較適合我們。于是,我連根拔起,搬到那里去,投入新的小區。鄰居彼此稱呼洋名,沒有人管別人關上門做的事。而我不必懼怕他們知道敏兒是我年輕的妻子。

    有一天,晚了一點回家,敏兒不在家,家里有一陣香煙的焦味。打電話找她她說,在碼頭的咖啡店,和素琴在一起。心里有些虛怯,生怕素琴來制造麻煩,更怕她們說了傷害彼此的話,跑去找她們。卻見她們兩?女人,談笑甚歡。

    「老公,你來了。」敏兒當著素琴面前叫我老公,毫無心理準備,令我一時難以應對,一陣熱力直透耳背。不知所措之際,敏兒站起來,親熱地拉住我的手帶我坐在她身旁。

    「老公,喝杯藍山咖啡好嗎?」說著,替我向老板娘叫了一杯。

    我看一看素琴,沒施脂粉,手指夾住一支香煙,仍是那個惹人欲憐的模樣。

    自敏兒回來,我已沒見她面。幾個月來,心里有點掛念。我試圖在她兩個人的表情,猜測她們說過什麽話題。素琴知我在打量她,向窗口的海景看出去。

    「老公啊,我們都是親戚,你為什麽那麽束緊?我和素琴姨媽坐了一個下午談得很開心。是嗎?」她看一看素琴。素琴連忙說是。

    「你們說過什麽,我可以聽嗎?」我一臉狐疑。

    「老公,放心,我們沒有在你背后說你的壞話。不過,都是和你有關的,你不同意談不攏。不說過程,只說結論。素琴姨媽說,她的生活,多年來都得你照顧。表弟表妹,自小就受到你的裁培,我也疼惜他們,把他們當作親弟妹看待。所以阿姨的意思是,表弟表妹們沒有爸爸,想他們認我作干媽,叫你作干爸。素琴阿姨,是嗎?」

    「是的,是的,如果不嫌棄他們頑皮……」素琴忙不叠的回答,卻不敢正眼看敏兒。

    「老公,你呢?贊成嗎?」

    在這個場合,我只能說一句「贊成」。我說。「但是不要一廂情願,要他們兄妹願意。他們習慣叫表姐,肯叫你做干媽嗎?」

    「大哥,沒問題。我那兩個孩子素來尊敬敏兒表姐,而且敏兒對他們很好,做了干媽,好處更多,他們高興也來不及啊。」

    「那就好了。以后我們親上加親,真的是一家人了。以后素琴阿姨不要以為是外人,把表弟妹常帶來玩。爹地也很掛念你,希望多見你面。哎喲,老公,我替你把心里話說了,是嗎?」

    我不知如何答她,顧左右而言他。素琴把頭垂下來,有一個敏感,尬的局面出現了。敏兒打破靜點,說︰「素琴姨媽,你說過羨慕我。我有什麽值得羨慕呢?我們都給壞男人傷害過。只不過我幸運一點,有個好爸爸可以投靠,他也關心你。只不過,他用不同的方法關心你。老公,你說啊,是不是這樣?」

    我說,是的。然后素琴看看手表,說船要開出了,我們把素琴送上船。敏兒裝作成熟老練的面孔,又回復了幾分天真,哈哈哈的笑起來。她說,老公,你的素琴小姨不好應付。她以知道你和我的秘密來和我談判,威脅我。我約她來坐一坐,告訴她,這個島上,包括咖啡店的老板,和超級市場的店員都知道我和你同居生活。我請她對你死了心,然后,保證我們日后會照顧她的生活,認了表弟妹做我的干兒子干女兒……

    「敏兒,為什麽不事先說一聲,好叫我有心理準備。還有什麽我要知道而尚未知道的?」

    「老公,怎知道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這件事,你必須要有心理準備,我怕你受不住。」

    「有什麽快說。我心髒病發了。」

    「你不能心髒病,你要活著,因為我有了,有了……」

    我瞪著眼睛,看著她,等她說下去,她有了什麽?難道像她媽媽一樣,有絕症?

    「老公啊,我有了Baby。你以后要好好的對我啊!」

    她聲音變得很細,很嬌嗲。在暮色四合的海邊,她把自己藏在我的臂彎里,我環繞著她的細腰。這是個意外的消息,我激動得哆嗦起來。我倚住欄桿,把敏兒緊緊的擁著,感覺她的實在,並懷疑我的耳朵,有沒有聽錯。

    「真的?」

    敏兒含羞點頭。我百感交集,沒有想過會老來得子。能得女兒嫁給我,作我伴侶,享受婚姻生活的種種甜蜜,已經遠超過我能想象的。沒奢望過女兒能給我生孩子。有個兒子繼后、是鄉間老母多年來的盼望。

    千言萬語也說不盡我對敏兒的感謝。她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個好媽媽。

    我說,我也以為生孩子不在你的考慮之列,為什麽又會懷孕。她說,是的,從未想過會做媽媽。不過,你那麽能干,事情又這樣發生,是上天的意旨……

    重聚晚上那個「肉體盟誓」,讓一顆敏捷的精子暗暗抵壘。不設防做愛,一炮中的。敏兒原來停服了避孕丸,又忘記要我戴一個做愛。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用避孕套,假定敏兒有避孕。不過,和那個洋人做愛,起初不知道他干淨不干淨,都要求他用避孕套。她不再服小丸子,我卻想當然的,從未想過要戴避孕套就做愛,而且,是在那個激情的晚上……

    等不及回家,我在碼頭岸上,抓住敏兒的一只乳房,給她情深的一吻。敏兒我的女兒,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幸福。

    陪敏兒去見醫院體檢時,在候診室踫見了一個很面熟的人,她留意到我盯住她,有意走開逃避,醫生就召他進去。我問敏兒,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女人,她說,好像認識她,說不出她是誰?正當我們四目相投,搜索一個名字配上那張面孔之際。敏兒忽然吐出一個名字,她的前夫的名字。

    「怎可能?是個女的,怎會是他?」

    好奇心令我們守著,等她出來,我出其不意,大聲的叫他,她對那個名字下意識的有反應,無處可逃。原來真的是他,終于,與我們相認。

    我叫他做大猩猩,其實他外表並不粗,是用來比喻他,不配玩我的「小提琴」他本是敏兒留洋讀書的同學。他面對敏兒,當面認錯,並流著淚,訴說他的遭遇。

    他曾粗暴對待敏兒,是他一種追尋剌激性欲的方法,卻無法得著。他有性障礙,婚前已發現,以為結了婚就會解決。然后,在酒吧被一個男人勾引,給那個男人性交之后,發現了他的性障礙出于性別錯亂。于是,偷偷穿起女人的衣服,作女人打扮,給男人做愛,快感就來了。敏兒所說的外遇,其實是他后來認識的男朋友。

    離婚后,索性易了女裝,穿裙子,高跟鞋,絲襪,並且和那個男人同居。老天,我從前對他深痛惡絕,現在看見他舉止像個女兒家,用手帕邊擦眼淚邊說話請女兒饒恕他,憤恨消了一半。敏兒觸動了,也哭起來。

    勾起那一段地獄般的日子的回憶,都過去了,不可彌補的創傷造成了。我緊緊的摟住她,安慰她。

    而我可以拿他怎辦?湊他一頓洩忿嗎?或是要他趴在地上,抬起屁股,翻起裙子,讓我插他一百幾十下來洩欲嗎?是的,那個心魔又浮現出來──敏兒被迫穿上皮制小褲褲,變成個性奴,趴在床上,給鞭打屁股,那個景象又和我糾纏。

    那個心魔上了我的身,把我的那話變得堅硬如鐵,把我變成大猩猩,要我像他一樣去淩辱自己的女兒,我把她變成我的妻子了……她痛苦夠了。那心魔煽起的變態的欲火,不應該洩在已多受罪過的女兒身上,應該叫大猩猩來受受罪。

    可是,如果我把性欲傾倒在他身上,不是正中他下懷,我對他的懲罪變成他的享樂……我能拿他怎麽辦?

    我放過了他。

    他問我們,生活可好嗎?我告訴他,敏兒離婚之后,和我在一起,我很疼她她很快樂。懷了孕來醫院體檢。他沒問孩子是誰的?對敏兒一再道歉,並祝福她

    敏兒沒正眼看他,一句話也沒話。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進來,接他走他作了介紹,禮貌地打個招呼。那男子在大猩猩塗了脂粉,畫了眉的面上咂一聲吻下去,大猩猩嬌憨地甩一甩長發,踮起腳尖,嘴對嘴的回了個吻,就讓他的男人攬住腰,狀甚親昵的帶他走。

    目送他們,追著他們的背影,穿過醫院長廊,是一對情人的偎依,那個男人的手,滑下到他的「女人」的臀兒上……

    敏兒推我一推,叫我一聲︰「老公,你沒事嗎?」我才從有如做夢的沈思中醒過來。

    我也問她一句,你呢?難過嗎?我見她眼角滴下淚珠,替她抹去,拉住她冰冷的手,我也老淚縱橫,唏噓不巳。

    晚上,大家各懷著心事上床。敏兒看來仍情緒波動,我嘗試吻她,並吸吮她因妊娠而變得飽脹的乳頭。她並沒有心情做愛,反應冷淡,這是少有的事。

    我把她的身子扳過來摟住,讓也枕住我肩膀,對她說︰「今天的事仍困擾著你嗎?我也想不到他會變成另一個人。」

    「不要再提起他。他教我惡心。」

    「是的,不要再提起他。看過他今天那副德相,你會對他徹底死心,其實是好事。你們分開了,比你們兩個人勉強生活在一起,大家都不快樂好一些。那是萬幸之事,是嗎?」

    「是的。」敏兒說。

    「敏兒,告訴你一件事。我終于明白了,大猩猩在肉體上對你的虐待,不止于皮肉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他有性障礙,令你從來未享受過正常的性生活。因此,我更明白你的需要,我會加倍努力和你做愛,叫你做一個身心都滿足的女人。」

    敏兒的眼眶閃著淚水,我不說話了,百般溫柔的擁抱,吻她。她的嘴唇顫動給我啄了幾下,就追上來,需索更多。她說︰「爹地,你對我太好了,有時,我覺得不值得你這麽愛我。」

    「傻女兒,說這些來做什麽?我應該把她交給別人的,卻把你霸占了。」

    「老公,我喜歡你霸占我。你霸占我罷。」

    她一邊索吻,一邊脫去睡袍,遍體都是懷孕女人的成熟魅力,全裸的身體攀附在我身上。我像是初次接觸她的肌膚一樣,令我心癢難抵。應該說,她忽然讓我對她的身體有一種新的體驗,惹起我要霸占她的欲念。

    我和她吻著,互相愛撫著,兩根手指探到她小屄里,輕輕的撩撥,在她多汁的嫩肉的縫兒里,我的手指頭變得靈敏,機巧地攻進她敏感的陣我的手指頭變得靈敏。

    那由下午一直挺起的怪相,就隨身體壓下,向身下的女體挺進,深剌,但不敢壓得太重,恐怕驚動她腹中的塊肉。我聽到嬌喘,和在我耳畔呼喚,一會兒叫我老公一會兒叫我爹地,並把我愈纏愈緊,抬起臀兒,把我的那話兒擠進深處…

    大猩猩不再在那里了,我不再想起如何和敏兒做愛了,我們熱切地把我們的肉體迎向亢奮的高峰,並不是血脈沸騰,大起大落的浪頭,我不打算推到那個地步,我只願意敏兒,我心愛的女兒,感覺到我的實在,和體貼。

    我沒告訴敏兒,我對大猩猩的看法改變了。從恨他,變成可憐他。在旁人眼里,他變成個另類人物,過著另類生活。就如我和敏兒一樣,我們走在一起,共同生活,別人會以對我們也有各種看法。從前,自己何嘗不是鄙視亂倫,不能接受父女相愛,以為惡心。我們會寧願為了旁人的看法而分手,一生痛苦。

    還是彼此相愛,活得快樂?大猩猩若知道我和敏兒結合,他會祝福我們的。

    大猩猩再沒給我們遇上了。他永遠消失了,有他在場的照片,包括和敏兒多年來的合照,都從敏兒的相薄消失了。

    當敏兒的肚皮日漸隆起的時候,有一不速之客來訪。他就是尊尼,老遠從美國飛來。我相信我可以應付他,把他接待在客房住。尊尼確實對敏兒一往情深,也是個性情中人,他親眼看到敏兒幸福地懷孕,和我們相簿里保存著的快樂的片段,他對我說,放心了,並衷心的祝福我們。

    適逢是大除夕,素琴和孩子一早我家團年,尊尼看見素琴身穿新式旗袍,和動人的身段,他就驚為天人,神魂顛倒了。敏兒看在眼內,她最明白,那洋小夥子心儀的中國嬌娃的每一項特?,素琴身上都具備了。

    我們制造機會,讓尊尼獻多親近素琴。尊尼是那麽直接的,要愛就愛。語言雖然有隔膜,但身體手勢足可表達。素琴也領略到有人對她一見情,意亂情迷起來。敏兒把素琴拉到廚房洗盤子時,我看見她面授機宜。素琴猛搖頭表示不行

    終于有了默契。敏兒把孩子留在我們家過年,讓素琴帶尊尼去逛年宵市場,請尊尼送素琴回家。尊尼沒有回來過夜,便知道水到渠成。

    素琴顧慮尊尼年紀太輕,不相匹配。東方女人的年齡老外看不透,而且比洋妞耐看。尊尼誤會素琴和敏兒是兩姐妹,我們也順水推舟,把這段「姊弟戀」推到另一階段。敏兒以第一身的經驗,說服素琴,尊尼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如果不是為了我,她不會放過的。

    素琴在床上略顯功架,尊尼已經把她當做觀音菩薩來拜了。對她皮肢的嬌美肌理的細嫩,贊歎不絕。于是敏兒作媒,兩廂也情願。素琴去美國先同居,然后結婚。好事就定了。我答應素琴再嫁時,我當主婚人,把她帶入教堂去。但必須要等敏兒生產之后。

    孩子出世后,打算和敏兒把孩子抱回家鄉走一趟,給奶奶叫一聲「婆婆」。醫生說我們的孩子有很大機會是男的,心里了個底,回去見鄉親父老的把握就大了。

    我是三代單傳,老母希望我能想個辦法添個男丁。敏兒不是男孫,老母頭腦雖然陳舊,但對我這個獨生女兒始終都是疼她的。如今,敏兒要向她討個媳婦的地位,她奶奶看在祖宗臉上,孫子要「歸宗」,家燈有人點,肥水回流自家的田地,她會受落的。

    我的故事還要說下去,為了寫出來,很多個晚都遲遲不能上床,敏兒己對我的計算機產生?意,作過多次投訴。

    「老公,快上床啦!」

    你聽到她再三召喚我嗎?我不得不就此打住。新春大吉,不能把妻子冷落。

    她穿著那個半透明乳罩和G-弦,頂著大肚皮在床上等我。事實上,我的那話兒已經因追述我和敏兒的愛情故事而勃然興起。妻子懷孕也可以做愛?她懷孕我們都沒有停止過做愛。換個體位就可以。

    至于我會不會命令她穿上那皮制的小短褲,揮鞭輕輕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癢在她身上,痛在我心上?就任由你發揮想象了。床戲有盡時,愛欲卻無盡。廣闊的想象天空,任君馳騁。